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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会儿,季思谙又想,这一切该不会是梦?
但身体的反应却很快证实了一切。
季思谙起不了身了。
刚才动了一下,她感觉腰部似紧绷的弓弦,已经拉扯到极致,摇摇欲断。
双腿更是灌了铅似地抬不起来。
某个不可言喻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撕疼,异样感浓烈到让她无法忽视。
一张白净的脸,顷刻间便红粉一片,无法见人。
不得已,季思谙只能躺回去,像个刚经历了重大车祸的伤患,无助地看着天花板的吊灯。
隐约想起,昨晚这盏灯在她眼底晃荡了很久,光影折射到她眼睛里,不适感令她眼泪朦胧,哭得声音都嘶哑。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低头就来封堵她的嘴巴,强势霸道得连她哭都不许。
想到这里,季思谙毅然转头,看向一侧的床头柜。
本意是想看看她放在柜面上的闹钟,未想一眼望过去,看见的是某人昨晚用掉的“作案工具”包装袋。
七个堆在那儿,成了小小山丘。
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侵袭似地在季思谙脑海里刻画得越来越清晰。
她的脸更红了,瞄了眼时间,便把被子拉过头盖住,不敢再乱看。
就在这时,玄关那边传来“滴”的一声,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季思谙略微受惊,忙把被子拉下,露出一双眼睛朝那边打量。
便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霍煜手里拎着两个袋子进了门,又反手把门带上。
霍煜也看见了床上的季思谙,一边卸下伪装,他一边朝床边走:“醒了,正好起来吃点东西。”
季思谙没动,一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跟着他转。
霍煜把打包的饭菜放到了茶几上,又把买来的药膏拆了,仔细看了下使用说明。
一边看,他一边和季思谙说起早上接到的电话:“今早出租车公司打电话过来,说你的手机已经找到了,要等晚上那个司机师傅倒班才能送过来。”
说到这里,霍煜看向床那边,视线定格在季思谙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手机掉了怎么不说,昨晚给你打电话没人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从锦臣酒店赶来的路上,他一直在胡思乱想,怕季思谙去的途中发生车祸,甚至其他狗血事件。
结果敲开她的房间门,却发现她这边岁月静好,安逸地刚洗完澡。
那一刻,霍煜联想了很多。
比如季思谙真的没打算去参加他的生日趴,也没打算送礼物给他。
她甚至连电话都不肯接他的。
愤怒顿时冲上头顶,他本能地将她推到了鞋柜上,惩罚似地乱吻一通。
后来因为她没反抗,很乖顺,他便一鼓作气做到底。
霍煜承认,后来他反复上头几次,没把控好力气,把她弄伤了。
心里愧疚,所以他起床后出去买了药膏回来。
季思谙压根儿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这么丰富,也不知道昨晚霍煜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来敲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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