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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例假提前了一星期……”
梁舒琼立即意会,抓住她的手腕要她站起来,“先去卫生间清理一下,我给你送卫生巾。”
“对不起……我把白纱弄脏了……”乔麦道歉,双颊红得要滴出血来。
“不用道歉,先去清理一下。”梁舒琼要她行动快一些,回了卧室给她找了一套内衣和一次性内裤。
十几分钟过去,乔麦穿着一套并不合身的略有些宽大的睡衣坐在了被清理干净的沙发上。
白纱不知所踪,乔麦非常内疚,“我可以把白纱洗干净再送过来。”
“那料子得送去干洗,不过脏了扔掉就好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样宽慰又善解人意的话让乔麦更加不好意思,“我,我可以赔的……”
这条白纱上没有碎钻,应该价格不算太贵,她大概是赔得起的。
关键是耽误了梁舒琼作画,这应该是她最上心的事情了。
“相比于一条白纱来讲,还是你更重要一些,所以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好吗?”梁舒琼说,“陪衬的工具没了可以再买,甚至能找到一些更适配你的东西,但你只有一个,要是惹得你状态不佳,那才是最严重的事故。”
乔麦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梁舒琼的眼睛里满是感激。
“肚子疼吗?”梁舒琼思索了下,“我这里有止疼药。”
“我来例假不难受的。”乔麦摇摇头,“这次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凉的吃太多了,所以提前了,就只有一点点疼而已,之前来例假的时候我会喝一些红糖水。”
“红糖水的作用好像不大。”梁舒琼认真解释,“用红糖水缓解痛经只是因为这是以前的女性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乔麦看了眼身边的沙发,她刚刚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沙发被弄脏的样子,这会儿倒是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一想到在梁舒琼面前闹出了这种糗事,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的家教很严吗?”梁舒琼在她对面坐下,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了一杯咖啡,又顺手将牛奶递给她。
乔麦不解,“妈妈对我很好的,为什么这么问?”
“你现在的样子告诉我,你很怕自己犯错的时候被责怪。”
“确实有点,可能因为妈妈是老师的原因吧。”乔麦说,“她是带高三重点班的,是英语老师又是班主任,平时早出晚归的很辛苦,我不想犯错给她添麻烦。”
“你的妈妈把你教得很好。”
乔麦羞赧地扬了扬嘴角,“妈妈她真的很好,我做什么她都支持我的,她要我先学会独立,我现在还在努力独立。”
一说到母亲,乔麦的话就很多,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你看起来已经很独立了。”
梁舒琼似乎不放过任何一个夸赞她的机会。
乔麦抿抿唇,“我不知道独立是好是坏,或者说我不知道独立最准确的意思,我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喜欢别人麻烦我。所以刚刚弄脏了白纱,我觉得自己犯了错,必须要弥补给您一些相应的东西。”
“如果麦麦想要补偿我的话,那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把这次没能画完的第二幅画画完吧。”
乔麦郑重点头。
她下一次一定会做好一切准备的,包括‘近乎赤裸注视着梁舒琼’这个准备。
“明天就是周一了,我看你的课程还挺满的,正好你休息几天,我们下周末再见面可以吗?”
“好。”乔麦同意了这个提议。
女人的话在她看来,就是赶客的意思,她站起来正准备去换自己的衣服,就听见梁舒琼再次开口。
“如果身体还是不舒服的话,这里也有客房可以睡,明早我送你去学校。”
“还是不麻烦您了……”乔麦虽然很想同意,但她还是觉得这样留在梁舒琼的家里太不礼貌了。
她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可以随随便便留宿的地步。
梁舒琼看穿她的矜持和礼貌,没有强留,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打车离开之后才放心地往回走。
晚风不算凉爽,乔麦打开了半扇车窗透气,脑子里满是刚刚梁舒琼的那句话。
她要自己看着她。
如同之前的每一次教室门口的对视,只一眼就会让她立即挪开视线。
乔麦知道自己承受不住女人的注视,那种眸光是难以形容的温柔和缱绻。
她前几天认为梁舒琼长着一双温柔的眼睛,现在她认为她长着一双多情的眼睛。
这个女人无论看谁,都会用那张含了情的眼睛认真注视吗?
乔麦甚至有些吃醋。
大概是二十年都没有出现过有好感的人,让她在一见到梁舒琼之后,被掩盖了许久许久的属于爱情的那扇门被一下子冲撞开了。
她知道,她已经对梁舒琼产生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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