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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祯处理过政务,回到营帐,看见洗完澡的商音坐在胡床上,她的头发还是蓬蓬的乱,好在是没了草屑木渣等异物。
“奴婢商音见过殿下,谢殿下的救命之恩。”
见了元祯回来,商音连忙跪下叩谢,方才她与八娘叙旧情,哭过的鼻子还带着闷声。
“起来吧,若不是明月婢心心念念去牙侩那儿,我们也不一定能遇着你。”
“谢殿下。”商音从铺地的毛毯上爬起来,不敢再坐回胡床,只垂首站到萧夷光的背后。
元祯瞟了她一眼,见商音穿在京口郡买的新衣裳,袖下的手却长出几条歪歪扭扭的疤痕,也不知是在哪里受到的虐待。
“羌人攻破长安后,城里的世家和百姓怎么样了?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她辗转的经历方才在哭诉间,已全部说给萧夷光,听元祯又问,商音吸了吸鼻子,忍痛道:
“羌人杀进长安后,其他奴婢不知晓,倒是将仆射府里的坤泽全都赶到城北校场,挨个逼问我们八娘的下落。”
抹干眼角的泪,商音咬着牙:“夜里黑灯瞎火,有羌兵跑过来说他们已经抓住了八娘,他们就没有再拷打奴婢们。”
“抓住了八娘?”
当时明月婢不是教拓跋楚华给带走了吗,元祯瞳孔微微扩大,出声截断道:“怎么可能,难道是他们找错了人?”
“那罗延,是六姊她——”
萧夷光玉容泪阑干,她咬碎贝齿,再也说不下去,对羌人的恨意和对六姊的愧意交缠,变做双生花,蔓延到心中的每处角落。
泪水如决了堤洪潮,不住的在脸上流淌,商音哭得稀里哗啦,声音却还算稳定:
“后来奴婢听说,六娘为了阻止羌人去万年抓八娘和稚婢,就假称自己是八娘,被送进了羌人王帐里,此事暴露后,奴婢就再也没听到过六娘的下落。”
元祯让苟柔扶她坐上胡床,将萧夷光揽入怀里,关切起自己的丈母:“你可知道魏夫人的下落?”
商音摇摇头,谈到长安那个人间地府,眼睛赤红:
“羌人都是禽兽!世家坤泽无论男女老幼,都被他们强占了去。夫人他们只在校场住了一日,分开后我们就没了消息。奴婢也被分给了拓跋部,因为拓跋部要回草原,带不得许多人,所以才把奴婢发卖给了牙侩。”
萧氏坤泽多美人,关外羌人也久闻他们的盛名,商音没敢说,为了争夺萧十一郎君,羌人们甚至大打出手,在校场外亮了刀子。
命人送商音去安置,时候还早,临睡前元祯总要看看建邺送来的密信,萧夷光也会陪着她,在自己的案前铺纸临帖。
今日与往日不同,元祯连装密信的匣子都没碰,魏夫人的踪迹如同打在泥土里的春雨,只让人看到些透明潮湿的痕迹,转瞬就消失在土壤中。
若明月婢还在为阿母心痛,作为她最亲近的人,元祯义不容辞,定要将人好好开解一番。
后倚着隐囊,元祯搜肠刮肚想些宽慰之语,腥涩之气扑面,一碗汤药搁到了她身边的小几上。
放下滚热的药碗,萧夷光的指尖烫红,她一手一只元祯的肉耳垂,揪着降温,又催促道:
“孟医佐的药要喝十五日才见效果,那罗延昨日就没喝,今日万不可再逃了去。”
“啊?”
想象中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元祯怔然,双唇不自觉微微张开。
萧夷光伸手挑起她下巴,循循善诱道:“再打开些嘴。”
舔舔嘴唇,元祯想起某些不可言明的画面,照着她的话做,却被塞了一汤匙苦药进去。
“吃完药,殿下就去看密信,睡前再教孟医佐及时按腿,万不可像先前那般惫懒,倘若半个月后殿下没有长进——”
萧夷光顿了顿,把药碗塞回她手里,冷酷道:“那就与妾分床睡吧!”
说罢,她回到自己的长案前,将字帖全都小心卷回,又铺开一张纸,回忆起仆射府书阁里的孤本兵书。
教授完《兵韬》,萧夷光并不就此罢休,她默写萧氏的祖传兵法,打算全部倾囊相授给将领们。
他们早一日成长,阿母才能早一日脱离虎窟龙潭。
只有懦夫才会陷进悲伤的情绪,久久走不出来,挥毫在雪浪纸上留下浓重墨迹,萧夷光眸光逐渐锐利。
阿母,长安,我不会教你们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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