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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怀疑地看了沈新一眼,总觉得相公是在诓他,他伸手轻轻推了推沈新,为难道:“相公,晚上再练好不好?”
被他亲肿的嘴唇,湿漉漉的,任人采颉的眼神,很难不让人行动。
沈新眼神微动,细水长流,来日方长,冒进太多容易把人吓到就不好了,不必急于一时。
他摩挲了一下秦宁发红的眼尾,答应下来:“好,依阿宁所言。”
说完,便放开扣着秦宁脖颈的手,退开坐回了木凳上。
秦宁低着头不敢看沈新,“我去看看二毛三毛他们。”
“好。”秦宁今日吃的药还没煮,沈新整理下被抓出皱褶的衣衫,坐等了好一会儿才去了灶房。
药包里的草药已经浸泡过了,直接放在砂锅里煎煮即可,大火转小火,药材本身苦涩和甘甜的香气流淌出来。
半个时辰后,药熬好了,等滚烫的药材变温热,沈新端着药进了堂屋,见秦宁正在做鞋子,他说:“药好了,喝药吧。”
“好。”秦宁面色不改地拿起碗,一口把药干了下去。
等他喝完药,沈新忍不住说:“这几日生病就先别做活了,休息休息养病。”
也该想想怎么搞更多的钱了,到时候请几个人帮忙做事也方便。
“我坐着一点都不累。”秦宁摇头,绣花针在花样上来回穿梭,动作不停。
沈新拿了本书躺在摇椅上,方便他一边看书一边看秦宁,偶尔想一想要不要继续读书走仕途混个小官当当。
睡前沈新也没和秦宁继续练习一心二用,夜深人静,两人独处他更容易心猿意马,薄弱的自制力不堪一击。
为了防止有过火的事情发生,沈新只能遗憾作罢。
震耳欲聋的铜锣声穿透整个南溪村。
“所有人村口集合,军爷有话要问。”
“所有人村口集合,军爷有话要问。”
“所有人村口集合,军爷有话要问。”
沈新打开门就听见王承业扯着嗓子的嘶哑声。
两天过去了这群人才追过来,这效率能抓到人才怪,沈新在心里默默吐槽,带着一家五口人去了村口。
沈新到时村口已经站了乌泱泱一大群人,来的厢军一共有十人,穿着统一的黑色制衣列成两行。
“村子所有人都在这里了?”为首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腰配长刀,头盔在阳光的照射下透出金属的光泽。
此人名为张崇武,是这一小队人的队指挥使。
村长压抑住胸膛传来的痒意,尽量不发出咳声,弯着腰回复道:“回大人,都通知到了。”
张崇武锐利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带着淡淡的压迫感:“望江县发生暴乱,有零星暴民逃窜出来,这两日尔等可见过陌生人进出?”
“若有人发现线索上报,重重有赏。”
沈新眼睛微眯,冯大青几人的行踪藏不住了,若是这几人被抓,把周卫徒一行人被他杀的事情供出来怎么办?
两日过去,尸体应该早就被野兽啃食的不成样子了,可上山的痕迹一时半会儿不好消失。
这几日一直沉溺有老婆的激动之中,想尽办法和老婆贴贴,竟然忘了这件事。
就在沈新脑子里疯狂回想冯大青三人的踪迹之时,鸦雀无声的人群,住村头的大爷颤颤巍巍地回道:“前天有三个陌生汉子来我家问秦家的住处了,不知道是不是暴民。”
张崇武看了他一眼,浓黑的眉毛立起来:“秦家人何在?上前回话。”
秦浩和秦勇对视一眼,赶紧走上前,冬日吃的差,这两人又瘦了一大圈,秦浩额头上的汗水直往下淌,他说:“那三个人是县里的混混,名为冯大青,刘六和冯七。之前我们有过微末交集,这几个人逼我们给粮食吃,他们吃完就慌里慌张的跑了。”
跑出来至少有二十个人,难道是分开逃跑了?张崇武继续问,“往哪跑了?”
“不知道。”秦浩老实地摇摇头,悄悄瞟了沈新一眼。
村长怕这些人迁怒,忙不迭地说:“军爷,我们村子后面就是大山,那些暴民会不会是往山里躲着了。”
张崇武没接话,在场的人无一人说话,沉默逐渐蔓延,场面紧绷下来。
就在这时,赵大志老娘尖声道:“我看见那三个人去了沈童生家,他们肯定有勾结。”
赵大志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死死地拉着他娘的手依然没拉住。
有功名在身的人当暴民首领,总比一群没脑子的暴民强,禀告上去也好听,若是一直抓不到人,只能找个替罪羊了。
张崇武心里有了盘算,面上一片正气凛然:“带路搜查。”
前面有赵大志老娘带着路,十个厢军紧紧跟在后面。
完全没给沈新说话和争辩的机会,直接定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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