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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还是尤老先生那样的人。
金老爷子点了点头,这也不是他能计较的,只是在知道属于“龙爷”的那部分股权以遗产继承方式发生转移,继承人还叫尤采儿的时候,金老爷子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人终于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们这些老家伙,一个接一个的,都没了。
突然就感觉有些寂寞。
所以在知道尤采儿要来参加这次慈善拍卖会的时候,本来没打算过来的金老爷子连夜就飞来了c城,只为见尤采儿一面,见见老伙计的后人。
结果尤采儿根本就没见过“龙爷”,甚至从小都在福利院长大。
“所以那个老家伙,是临死前才知道你的存在啊。”
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其实要见也不是不能见的,那时候尤老先生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连程序都走得差不多,大概是不想让尤采儿见到自己病重时狼狈的样子,也不想带给尤采儿更多的压力,最后只将遗产全都留下来,独自离开了这个世界。
金老爷子突然有些感叹。
尤采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少,甚至不知道金老爷子特意要见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见过你外公,在他定居列颠国之后,我偶尔还会去列颠国看看他,跟他在庄园里喝喝茶。只是后来我这身体也不行,也没再出国了。”
金老爷子瞥一眼尤采儿:“你怎么不接话?”
“啊?”
“你就不问问我,你外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尤采儿乐了:“虽然我没有见过尤老先生,但是我看过他所有的生平,以及他留下的手札,对他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老爷子认知中的尤老先生,是出于您的理解,但我认知的尤老先生,也有他独特的形象。”
“手札?还有这东西?”
尤采儿点头。说手札有些不合适,但解开密码的平板里面,内容十分丰富,在角落里还留有尤老先生的一些笔记和感悟,记载着他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见解,有别于记录他生平里那些客观的词语。
那是个风趣,热爱生活,又倔强的人。
“那他手札里没提起过我?”
尤采儿:原来金老爷子在意的是这个?
仔细想了想,似乎并没有具体提及哪个人,但是——
“尤老先生的手札里并没有提起过具体的名字,倒是提过,悠闲的午后,和友人饮一杯清茶,看着骏马在草地上奔跑,黑白色的牧羊犬一路狂奔的样子,听对方聊着家里儿孙们的趣事,觉得独自一人,也很享受人生。”
如果没有被人也经常去找尤老先生,在他的庄园喝茶的话,那么这个人,多半就指的是眼前这位金老爷子了。
当然不是也没关系,反正她也没说明白,只要金老爷子觉得那是自己就好了。
没见这位老爷子的神色已经从怀念变成欣慰了,只要他觉得尤老先生没有忘记他,甚至还把他写在了手札里,就足够了。
金老爷子的谈兴更浓了一些,不好在说尤老先生,就换了个话题:“听说之前在红毯上出了点意外,你被人为难了?”
说到这里,金老爷子有瞥了一眼金珺。
还以为已经过了这一关的金珺:这是过不去了吧?
“倒不是什么大事,老爷子您吓到金总了。其实金总来得很及时,但再周密的安排,也总是有意外的。”
“哼,我都听说了,是秦家那个丫头吧?那就是从小被宠坏了,在长辈面前倒是为装乖卖巧,在外面总是欺负人。”
“原来老爷子您也知道啊?”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谁没听说过几句,都当人是傻的呢?也只有秦家那些人把那个丫头当做宝!”
听到金老爷子吐槽秦家的人,金珺也来劲了,“爷爷你是不知道,那个秦家的小丫头确实脑子不好,在外面呢,红毯上,那么多镜头都对着,那么多眼睛都看着,就敢从上去找尤小姐的麻烦,无理取闹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到了。尤小姐更有意思,半点没给秦家面子,一个脏字儿都没要你管,把那个秦家大小姐骂得方向都找不到。”
金老爷子瞪一眼金珺:“所以红毯上都吵起来了,人都找麻烦找到她面前了,你人在哪儿?”
金珺立刻认错:“爷爷,爷爷我错了,您别念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没想到在红毯上那种地方都能发生意外,我人实在入口里面,接待处那里,就等着尤小姐到了,就可以亲自接待。要是知道会有人在红毯上发疯,我肯定守在红毯入口,就在停车位等着,怎么也要亲自领着尤小姐走过红毯!”
“哼,你知道就好。”
金珺也不好跟金老爷子解释,他和尤采儿素昧平生,真要是亲自领着尤采儿走红毯,还不知道后面要出多少流言蜚语呢!
没必要,真没必要。
怪还是要怪秦珊珊发疯的。
不远处,秦珊珊还在找姜堰一,而秦星阳则是密切关注着第一排的动静,看着金家爷孙俩和尤采儿相谈甚欢的样子,秦星阳就觉得问题严重了。
不管尤采儿什么来历,能入了金家老爷子的眼,那她就不是秦家轻易可以碰的。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着,自然都知道金老爷子对尤采儿的不同。
“啊,堰一哥哥!”
秦珊珊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姜堰一,顿时站起来就想要往门口冲。
“秦珊珊!”秦星阳一把抓住秦珊珊,“你给我坐好!”
“哥?”秦珊珊惊呆了,“你怎么了?”
她完全不明白秦星阳为什么要阻止她,在明明知道她是为了见姜堰一才来这里的前提下,居然不让她去找姜堰一,还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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