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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西楼喉头一动,声音低沉,“等你好了,我便走。”
罗裳深知体内到底有什么在灼烧着,若是这贺西楼动了念头,此刻自己浑身用不上力气,可不就正中他下怀了?
贺西楼就是喜欢这副皮囊,所以才会紧着她,罗裳心知肚明。
罗裳坚持:“云瓷会照顾我,你可以不用一直守着我。”
而且,一直瞧着,罗裳心里越奇怪,竟然觉得贺西楼这厮越发顺眼是怎么回事?
贺西楼手上的动作一顿,转手丢了手巾,轻笑着:“话里话外都要我走,我就是洪水猛兽,让你这般避之不及?我能吃了你不成?”
孤男寡女,她尚且体力不支。
贺西楼偏就喜欢这副皮囊,保不齐会吃了她。
罗裳轻咳一声:“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会耽误将军。”
他适时垂眸,凝着罗裳的侧颊,伸出手来用手背贴在她脸颊上,只是一下,罗裳便惊得身子一颤,直往后后挪动。
此番,贺西楼也怔住了,便觉察出她似乎不喜欢自己碰她。
便收回手,语气依旧:“今日除夕,我没有事要处理,你若不想我留在这直言便是。”
罗裳舔了舔唇,却觉得嗓子里干涩得厉害,软声道:“妾知道了。”
贺西楼听她一口一个自称妾,总觉得不舒服,眉头皱起小山来。
他站起身,“我让云瓷给你换身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门被阖上的声音,罗裳这才转过身来。
贺西楼走了。
云瓷走进来,给她换了一身衣裳。
到了后半夜,罗裳身上的那股子燥热才慢慢褪却,睡得有些晚了,所以早上起得也晚了些。
云瓷在院子里打理花草,罗裳坐在凉亭下喝着热茶。
院子里的积雪缓缓融化,还是有些冷,她拢了拢衣裳用月色裘子裹住脸颊。
“小姐,昨夜您为何不留将军在云烟阁?”云瓷放下手边的活儿,转头进了屋里,重新拿了披风,搭在她肩上。
罗裳微微匀了一口气,热气徐徐而出,她轻抿了一口热茶,“云瓷,我对贺西楼没那个心思,所以也不愿留。”
云瓷有些诧异,慢慢蹲下身来,“可是小姐,将军其实生得也不错,武功盖世,家世门第乃是洛州之首。嫁这般的男子,小姐就没有心动过?”
心动?
哼,云瓷啊云瓷,你还是过于单纯了。她可是纯爷们,让她去和一个男人做那种事,还不如给她一把刀自戕算了。她是不会接受的。若说动心,那就只有一腔恨不得立刻将其千刀万剐的心。
“从未。”她寡淡的吐露出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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