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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是非逼她给他搓澡哈?
罗裳甩开他的手,粉唇轻抿,咬牙切齿道:“你别欺人太甚。”
贺西楼稍稍皱眉,转了转手腕,上前来,故意将二人距离搞得暧昧,他的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我还没欺你,你怎的就说我欺负你?妻子帮丈夫宽衣沐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往深处说这就叫情趣,你懂不懂?”
呵呵,我懂你个毛线球球。
还情趣?你倒是挺会玩儿啊,兄弟。
果然是罗裳这副漂亮的皮囊过于招蜂引蝶,要不然贺西楼会说这么骚的话?
罗裳捏紧手,偏过头去,“……”
不过多时,玉脂耳垂上头微微泛红,罗裳被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贺西楼也没好到哪里去……仔细一瞧,昏暗烛光里头,他面色如蒸熟螃蟹。
但好在,他脸皮厚,比起脸皮厚,罗裳自然是比不过他。
他的手掌是热的,轻轻携起她的衣袖,趁她不注意捉住广袖里头的一双粉嫩脂玉凝指,掌心贴合肌肤接触的那一刻,罗裳不由得小声惊呼:“唔。”
她的手心里是细汗,他察觉到了罗裳的紧张。
只是说了一句:“只是帮我沐浴,过后我就走,绝不留宿。”
罗裳就这样,被他握着手,一步步向着卧房过去,他的步伐急促还有些急不可耐的滋味,罗裳不解,不就是搓澡,他急什么?
待到沐浴桶底热气朦胧升起,贺西楼俨然褪去所有衣物,就那样衣不蔽体的站在她跟前。
那一刻罗裳是没有任何羞耻心的,因为她是乔兰舟,心里头下意识地还觉得自己也是男儿身,所以无需避讳。
可后知后觉,正当贺西楼要解开里裤时,高大的身量微微一顿,他偏转过身子来看罗裳,话里有些不正经的挑逗着她:“要不,一起洗了?”
这句话,有些耳熟。
当年,贺西楼没脸没皮时,也跟她提过几句。只不过…当时的她有些讲究,不爱同人在同一桶里沐浴。一来,光着身子赤诚相对,过于难为情;二来,都是领兵打仗,风里来浪里去,身上指不定汗臭味多,她喜干净,有洁癖。刚开始,贺西楼还是一傲娇公子哥,被她拒绝过几次,后来他就不主动提了,许是觉得被驳面子心里头傲气;可是……后来就不一样了,贺西楼变得无赖了,提的次数也就多了,也不在乎所谓面子、傲气、什么东西。可,她依旧是拒绝……
罗裳的反应过于平淡了,连她自己都察觉到了。
为了不引起贺西楼的猜疑,罗裳抬手掩面迅速转过身去,声音装得娇柔,还带了些羞怯的意味:“不了。”
贺西楼微微抬颌,透过热气腾腾的朦胧水雾,看着罗裳,随即转过身去,兀自脱了衣服。
虽然天气依旧冷冽,但是此刻屋子里被水雾蒸得,熏得人面色酡红。
罗裳拿着手巾刚要给他洗背,就看到贺西楼后背那几条赫然的鞭痕。
上头还有血渍,虽然经过简单处理,上头还是赫然泛着血红。
“你后背上的伤,是怎么弄的?”罗裳好奇,现在边疆也算安定,自然无需贺西楼出征北疆,他整日除了上早朝汇报,就是去军营里练兵,加之以他的功底,谁能伤到他?
贺西楼眼睫上泛着水珠,眼皮微微一颤,他道:“祖母的亲护,区区小伤而已。”
小伤?都皮开肉绽了。
难不成,是因为幽氏的事情,祖母罚他了?
今天若不是她看到祖母打他,也不会联想到这里。
罗裳微微蹙眉,因为热水的缘故,他的伤口已经开始慢慢往外渗血了,她下意识拿起干净的帕子来止血。一面说:“小伤?都裂开了,到底是多大的伤,才算是大伤?”
听她这般话,贺西楼垂眸一笑,额前沁出热汗来顺着发丝往下坠,他说:“心疼我?”
呸!还真是,找着机会就要撩她。
罗裳尴尬的笑了笑,“……”浑身鸡皮疙瘩都要生起来了。
他微微偏头,“回答,是不是心疼本将军了?”
嘿,贺西楼自恋起来还真挺自恋的……
罗裳抿了抿唇,毫不留情,直接就着帕子沾了热水往他脊背上浇,“将军,想妾如何回答?”
贺西楼轻声嘶了一下,方才那热水来得着急,直接从皮肉里头过了一道,滚烫、刺疼、他却仍旧忍得住。
她生气了,贺西楼知道是自己的逗趣成功了。
他也不生气,声音低哑徐徐道出:“好好回答。”
罗裳咬着唇,微微用力,心里想着:没完没了了是吧?
“是,心疼,妾可心疼了。”她故意夹着嗓子,声音温软,恰似江南一汪春水,这副身子的声音也算是好听的,还有些惹人怜爱的意味,尤其是她故意造作时,更显得明显娇媚嗔怪几分。乔兰舟细细回想起上一次,她就是用这种语气同贺西楼讲话,此后他就立刻变得冷面淡漠,说变脸就变脸,说不定贺西楼不喜欢过于做作的女子,所以才会出现那般反应。
所以,她方才才会更做作些,膈应他,好引得贺西楼自己对她反感。
哗啦啦的水声渐渐响起,贺西楼抬起手来,一把抓住罗裳的手腕,将人掳到跟前来。
二人四目相对,激荡而起的水溅在她的衣袖上,青质丝绸袖子被浸润出水痕来,她一脸仓皇,一双漂亮惊慕的眼里泛起水波,她似乎有些紧张,便开口问:“做什么?”
贺西楼凑过来,“做什么?”
重复着罗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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