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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头将青石板晒的微烫,蒸腾的热气裹着食材的香味飘进鼻孔。
人流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忽的响起一声梆子,炸裂的戏腔如穿云裂帛,刺入耳中。
而这一切,与街边的两个姑娘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她们闭着眼睛,面朝林思成离开的方向,双手合什紧紧的贴着额头。睫毛不住的颤动,口中默默念诵,仿佛要将所有的祈愿都揉进这喧闹的烟火气当中。
割裂,神秘,庄严而又肃重。
叶安宁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她们在做什么?”
“吟咏,祈神,既‘苯’!”
叶安宁又看了看,然后回过头来,眼睛布灵布灵。
林思成笑了笑:“苯教的原始教义为万物有灵,人人都可通神……也是因此,他们才送了我面具,认为我也可以通神。所以,他们祈的不是我,而是神……”
叶安宁半信半疑,总觉得没林思成说的这么简单。
她指了指面具:“这是什么?”
“白马族曹盖(面具)十二相中的阿里朵,又称大鬼,意指神!”
“你刚说的那句,就后面那句,是什么意思?”
“愿命根不灭,死后回生:焚净前生的一切孽障,扫清今世的一切阻碍,驱除来世的所有病痛与邪魔……”
看她眨巴着眼睛,大有掰起指头数一数的架势,林思成笑了笑:“确实只有八个字,但这是苯教的光明八字真言……”
所以,蕴含的意义又何止是他刚说的那几句?
叶安宁的嘴唇嗫动了一下,再不吱声了。
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林思成姿态郑重,语气肃穆,再加上这狰狞中透尽威严的面具,搁她是那两个姑娘,她也拜……
“嗯,那八个字是哪八个字?”
林思成怔了一下:“你最好别学,学了也别随便说……因为在不同的民族信仰中,苯教教义衍化的意义各不相同,区别非常大,很可能会引起误会。”
叶安宁想了想:“藏族呢,说了会怎么样?”
林思成叹了口气:“会挨打!”
叶安宁乖巧的点了点头:“那我不学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王齐志默默冷笑:叶安宁,在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乖?
我一句没说完,你三句就来了?
正暗暗骂着,叶安宁又好奇的问:“你们学校,好像不教这个,我是说藏语?”
林思成不假思索:“从书上看了一点!”
其实白马语是从古羌语分化而来,与藏语的区别大到离谱:比藏语中各种方言之间的区别还要大。
不过叶安宁只是一时好奇,他就没有过多的解释。
但不知道她想到什么了,眼中泛起了光:“梵文呢,是不是也懂一点?”
“具体是什么?”
“佛经!”
林思成怔愣的一下,回头看了看王齐志:巧了不是?
刚刚才和你舅舅看过一篇。
他点点头:“确实懂一点!”
“太好了……”叶安宁兴奋的搓了搓手,“上上周,有个客户送来了一幅梵文的佛经卷轴,我看着挺老,就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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