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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清晨,元祯却又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丝毫不提夜晚的呻吟。
甚至一次缠绵后,她呼吸急促,心脏都要跳出身体,头上汗出如雨,却在萧夷光关切时,坚持道无事。
萧夷光察觉到她生了病,可不论如何试探,元祯总是咬牙不肯承认。
“殿下夜里失眠多汗……”
趁着高七郎想要给院里塞人,萧夷光敏锐的抓住这个良机,她答应心娘静娘可以入院,但条件必须是孟医佐可以去给元祯看病。
不多一会,在她的欲拒还迎下,高七郎色眯眯的笑着,答应了她的请求。
笑意吟吟的与高七郎告别,萧夷光背过身去,唇边勾起一丝厌恶,她扶住上官校尉的牵来的马,“去丝坊。”
心娘静娘顺利进入元祯居住的院落,就在大门旁边的小屋子安置下,苟柔拿着洗衣棒,不许她们进入第二道仪门。
安排静娘去跟苟柔商音吵架,心娘绑紧裙子,偷偷摸到角落翻墙进了厨仓,她翻找到太女专用的银箸,从袖口抽出双一模一样的换下来。
她的这双银箸,可不简单。
昨夜拿到高七郎的禁药,心娘按照他的指点,将药和银箸用水泡了一夜,大凡乾元舔上一口,等不了一盏茶时候,就恨不得撕碎衣裳,立马抓过坤泽交合。
元祯入口的饭食,都要提前交由苟柔试菜,所以心娘不能把毒直接下到饭菜里,只有在银箸上动脑筋。
偷天换日后,心娘又立马爬了回去,给还在吵架的静娘使了个眼色,两人回到小屋里静静的等着。
申时,陈大娘子用提箱送了晚食到院门口,被苟柔接了送进去。
不到半盏茶的时候,高七郎按照约好的布置,将苟柔商音叫了出去。
因为她们已经试过菜,所以元祯会留在屋内照常用饭。
酉时,太女妃就会从桑山回来,她们要抓紧时机,在一个时辰内成了好事。
心娘静娘飞也似的跑到后院,在门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下来,目光对上,双双一笑。
推开这扇门,刷碗洗衣的苦日子就熬到头了,等她们当上主子,非要甩苟柔、商音那两个小贱人几个巴掌。
手用力一推,门岿然不动。
心娘纳闷,只听静娘惊呼:“门上了把锁。”
她一看,差点没气得冒烟,这个苟柔,看上去粗枝大叶,没想到心眼比马蜂窝还多,只离开一会,还不忘把门锁住,生怕她们二人干什么坏事。
“是谁?”
屋内元祯吃了半碗水饮饼,听到窗边有动静,她警觉的放下银箸,顺手掏出了怀里的小刀。
“划拉——”
窗牖的木框掉了半扇,一支大砍刀随着冲击力伸了进来,将她吓得不轻。
随着刀一起进来的不是刺客,而是穿红戴绿的心娘。
元祯举起手中的小刀,却看见她伸出大长腿,狼狈的跨了一条进来,然后坐在窗台上,扭了扭身子,才把第二条腿也拽进来。
木茬把她的黑斗篷都划破了,露出里面修着鸳鸯戏水的心衣。
哪有穿得这么露骨的刺客?
元祯猜到了她们的来意,连忙推远自己的四轮车,同时呼喊:“来人,来人,阿柔、商音!”
“殿下不要喊了,就算是喊破嗓子,也没人会来救您的。”
心娘拉开斗篷的带子,斗篷落地,里面的心衣紧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薄薄的几乎像是什么都没有穿。
她笑嗔道:“再说了,奴婢只是想跟您一度春宵,又不会真的吃了您。”
元祯没有回答,她的手比嘴快,端起剩下的半碗水饮饼,毫不犹豫的扔向她,准头颇好,正中心娘的眉心。
“啊!!”
软趴趴的面片贴在额心的花钿上,黏糊的鸡汁拌着葱白顺着脸颊往下滴,平白糟蹋了她二十两一盒的香粉。
心娘忍气吞声,抹了把脸,竭力使自己楚楚可怜:“殿下就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吗!”
“看到你们孤就恶心,快滚!”
元祯挥舞着小刀,突然感到自小腹涌上一阵不适,好似一团火焰,在身体里燃烧。
“不好。”浑身像蚂蚁在爬,元祯努力用刀指着心娘,心里却暗道不妙,“她一定给我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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