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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集参与标的、签订委托合同、沟通新老客户……
要做的事很多。
曾有人说,“工作不仅是一种修行,还是‘万病良药’”,叶嘉言深以为然。
收假后,她有好多事要做呢。
哪有闲情伤春悲秋,为情所困?
一个上午坐下来,叶嘉言意犹未尽,在公司吃了午饭便又打开电脑。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是杜辛老人打来的。
但他只打了一声就挂掉了。
大概是觉得,她可能在午休,怕影响她。
叶嘉言像打了鸡血似的,忙把电话打回去,交谈一时后,她神色凝重:“我知道了,您先沉住气,不要暴露您的想法。我马上过来和你面谈。”
临出办公室,叶嘉言想了想,给乔林打了一声电话。
就一声。要是他没听见,就算了。
她记得,他有午睡的习惯。
片刻后,乔林打回来:“怎么啦?”
“你没睡吗,师兄?”
“快睡着了,你的电话我肯定要回。”
叶嘉言没工夫想他的言外之意,简要地说了一下,杜辛那边的情况。
原来,杜辛发现那幅题诗为“栖隐奉新山,一切尘事冥”的八大山人画作的踪迹了。竟然在友荣拍卖公司!
在拍卖行业中,友荣因放言“一概保真”但出了事故一事,掉出了第一梯队,损失极大。烟云楼,也是趁此机会自我宣传,迅速递补上去。
“他们还给那幅画取了名,叫《新山栖隐图卷》。”叶嘉言说。
电话那头,乔林沉吟道:“你说得对,这件事不可声张,我们先去预展现场看看。呃,我有个建议啊……”
“你说。”
“我想问问,莫宛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她,毕竟是友荣出来的人,也许能说得上话。”
叶嘉言点头:“好。”
虽说因莫宛的疏忽,导致友荣掉了脸面,但以彭柯年的为人,想必不会记莫宛的气。圆滑如张印权,不也没对自己假以辞色嘛!
一个小时后,莫宛、乔林、叶嘉言安抚好杜辛,再来到友荣拍卖公司的预展厅前。担心杜辛激动误事,他们不打算让他进去。
在没有邀请函的情况下,莫宛与彭柯年沟通了一下,便被获准一起参观预展。
果然,有熟人就是好使。
当然,彭柯年的气度也够大,毕竟烟云楼也是他的对手,但他并未流露出一丝提防的意思来。
进了展厅,几人很快就找到了《新山栖隐图卷》。
据杜辛所说,自从他丢了八大山人的真迹,又是纳闷又是悔恨,经常睡不着觉,不久他就订阅了几种收藏方面的报刊杂志,以便掌握最新的资讯。
万一,有一天那真迹上拍了,他不就有希望找回它吗?
求人也要求己。烟云楼的拍卖师虽好,但多双眼睛总是不错的!
可能应了“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句话,就在今天中午,杜辛竟在报纸上看到了友荣秋拍的藏品信息,其中便有《新山栖隐图卷》……
叶嘉言打定主意。
若确定是杜辛以前所持的真迹,后面的事就不难办了。
三人伫立在画作前,凝视良久,而后彼此相顾,默默点头。
是它了。
怎么证明,这《新山栖隐图卷》真迹的藏家是杜辛呢?
其一,民国三年的《申报》;其二,杜辛的指纹。
据杜辛所说,他曾数次拿出画作展玩,没有带过手套,上面不可能没他的指纹。
从预展厅出来后,莫宛向彭柯年约了个饭局。
对方爽快地答应了。
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三人先在临近饭店的咖啡厅坐了会儿。
这期间,莫宛看了手机好几次,其后不耐烦地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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