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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师不利。
四点和五点。
众人哄地大笑,更有甚者拍起掌来仰头大笑。
罢了,愿赌服输。一杯酒而已。
下一刻纤长的五指便握住玻璃酒杯,一只大掌覆上来盖住杯口。
“说好了酒我喝,你只管玩。”迎上她的目光,何易淡然一笑。
“哎,那可不行。”众人不乐意了。
“我今天还就替她喝了,你们说怎么着吧?”何易从她手心里抽出酒杯,身子向后一仰,眯眼笑道。
“行行,你喝就你喝。”众人摆手。
其实何易也没有帮她喝多少,色子她倒是玩了,却是她一人喝酒有人帮忙,她觉着不好意思。所以玩到最后她也有些微醺了。
沈蓠仰头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瞅清了屏幕前孤独的人。
可不就是李榆。
几桌游戏开了局,偏就她一人握着话筒反反复复唱了一个多小时。
她倒是一个洒脱的人,不久之前她与林亦珩在餐馆遇见她,她对她所表现出来的敌意仿佛随时备战的战士,全身荆棘,满副盔甲。这才过了多久,她便能够坦然的跟她说起当年的事。
要是这世上的男男女女都洒脱如她,便也没有这爱情的苦了。
其实所谓的洒脱也不过是她在爱情里维护自尊的假象。只有李榆自己知道她是不得不放弃,就在刚刚她来这里的路上,在离家不远的雁城河边上,她遇见了林亦珩。
他一个人倚在河边的护栏上,身后是与河相隔的万家灯火,成双结对的情侣从他面前相携而过。他挺拔的身姿闲散地向后倚着,伸长一只手搭在护栏石上,却更显落寞寂寥。
李榆走上前去,昏暗的路灯下,他灰败的面色和眉眼间的阴郁颓丧毫不掩饰地呈现在她眼前。她心里一滞,脚步却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叫了他一声:“亦珩哥。”
林亦珩回过神来,见是她,眉宇间染上了一丝笑意:“小榆,你刚回来吗?”
李榆也侧身倚在护栏上,微点了头。
她看他一眼,试探道:“她拒绝你了?”你跟她之间不可能了?
哥哥的婚前单身派对他不去,却一个人在河边发呆。想必是他已经把话说开却没有得到回应怕两人相见他徒留难堪才刻意避开的吧?
林亦珩闻言揉了揉眉心。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下一刻便勾起嘴角,微不可闻的嘲弄从唇角划过。
拒绝?她从来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他一次次鼓起勇气靠近她,她瞧到苗头,便残忍地把它掐死在摇篮里。
“那你要怎么办?”还是多年如一日地固执吗?就像她一样。
林亦珩沉默半晌,才摇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三个字在爱情里很神奇,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代表不爱了,不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却代表着爱。
是的,他依然爱。爱到仿佛这多年靠近她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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