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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钦摇摇头:“我没要她的黄金,我去了公主府,让她负责。”
这种剧情……谢轻逢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种故事的走向。
稀里糊涂一场露水姻缘,想也不会有什么真情在,摇光公主事后送一箱黄金,多半就是要撇清关系的意思,正常人这种时候只会见好就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谁会眼巴巴地追去人家的地盘让人负责。
谢轻逢很怀疑季钦是当年渡劫的时候被劫雷劈坏了脑子,一觉醒来以为自己拿的是苦情小白花剧本。
季则声亦是心情复杂,说不出什么,只能继续听他讲故事。
“她人很好……也愿意负责,只是她的皇兄不让她嫁人,所以暂时不能给我名分。”
“其实我知道,是她的皇兄不让她与我来往,她一直在计划着逃走,却怎么都不愿意跟我走。”
“我要杀公冶辨,她也不愿,说不能对不起太衍国的子民。”
“一年后,她忽然对我坦白,说初见时对我只是利用,以后她也不会和我在一起,让我不要痴心妄想,更不要再缠着她。”
“我只能留下护身玉佩和地图,离开太衍国,在鲛人岛住了下来,”他花了点力气才把来龙去脉说清楚,说到最后,神情已经黯淡了下来,“鲛人岛离太衍国很近,其实只要她愿意来找我,我就会原谅她的。”
说完,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季则声那张与生母五分相像的脸,低声道:“我从来不知你的存在……她说过不会要孩子的。”
这故事的狗血程度让谢轻逢都牙根发酸,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季钦居然能守二十多年。
连季则声都听不下去了:“她不来找你,你就不会去找她么?”
季钦摇摇头:“我找过她一次,可是她那时候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季则声彻底不说话了。
季钦又道:“要是你的师兄也喜欢上了别人,你也会去找他么?”这句话问的是季则声。
谢轻逢一怔,正想说此事与自己无关,别拖无辜的人下水,就见季则声顿了顿,脑袋慢慢垂了下去。
“我已经锁过师兄一次,若他不愿,自然不会强求第二次。”
季钦也不说话了。
谢轻逢只觉一股火气由内而外,心说这父子两还真是一脉相承,他冷笑一声:“你倒洒脱。”
要是师兄不听话,把师兄锁起来关起来又会怎么样?反正师兄皮糙肉厚,一直关到师兄愿意说爱为止就好了。
就算谁也不好过,也不能一个人受窝囊气,互相纠缠的两个人说不定还能一起变成鬼同下地狱,再一直纠缠到下辈子。
可若是真心爱时却放了手,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回头时却尽是遗憾,悔不当初。
倘若季则声现在敢变心,那藏镜宫的寝殿就会是他的金屋,就算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但多操几次肯定就乖了。
惹了他谢轻逢还想逃,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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