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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过几天,却被告知不能再学钢琴。
原因很简单,许雅文要学。
“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许平昌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抛出自认为她的软肋。
记忆抽离,许岁倾眼神余光瞥见围观人群,有些话突然变得难以启齿。
季斯晏给中间那个保镖投去眼神,很快便被疏散干净。
他倒不是怕被拍到上传网络,引起什么不好的新闻。
毕竟这点小事,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只是注意力始终在许岁倾身上,看她难堪的样子只觉得心疼。
周围变得安静,夜间冷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伴随着水池外面街道上偶尔来往的鸣笛声。
“我妈妈为什么会生病?她最后又是怎么不体面不甘心地去世,你应该很清楚吧。”
许岁倾声音比空气更冷,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眸底划过无尽悲凉叹息。
事到如今,许平昌竟然还把她当傻子!
再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季斯晏全程缄默,命令保镖把瘫软无力的许平昌放开,当面转身带着许岁倾回去。
没心情看夜景,倒不如好好休息。
酒店套房客厅,他照例蹲在女孩身前,给她轻轻按摩揉腿。
脚踝那儿已经不见肿,精心照顾下好得很快,可还是小心翼翼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季斯晏专注地打圈轻抚,听到头顶女孩在和自己道谢,“谢谢你。”
“小傻瓜,又要谢我什么?”他抬起头,深情双眸直勾勾对视,没沾跌打酒的手顺势摸了摸许岁倾脑袋,宠溺笑着回应。
许岁倾抿了抿唇,还有些不自在地继续,“许平昌的公司,是不是你……”
她是要报仇,把自己和妈妈遭受的不公平全部还回去。
可她有自己的打算,也正在努力一步步实现当中。
原本以为要等不知道多久,骤然发生的变化却在电光火石中,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许岁倾自然而然地以为,又是季斯晏在暗中帮她做了什么。
被质疑的男人干脆直接起身,坐到她身边位置,边抽了张纸巾慢悠悠擦手边解释,“丑闻闹大了,那些合作商也要衡量得失,该终止就终止,根本不需要谁再出手。”
他擦干净手,把纸巾放到一边,转身正对着许岁倾,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说,“就像你刚刚那句话,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自作孽不可活。”
被突然的闹剧折腾得也累,季斯晏守着她洗漱过后,坐在床边看她躺着,慢慢地闭上眼睛。
到第三天,许岁倾自我感觉基本好全,季斯晏顺着她,送她回学校上课。
“下午我来接你。”虽然两人都没有就之后的打算说透,但他知道,许岁倾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男人视线跟随,直到身影消失在港大门口。
然后又让司机把车开到浅水湾墓地,在那儿独自待了一上午。
许岁倾趁着午休的时间,主动给季斯帆打电话,问有没有时间,有些事情想要当面说。
他准时赴约,地点在中环附近一家茶餐厅,二楼包房环境清幽。
服务员推开门,许岁倾看到季斯帆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无边框眼镜,气质斯文温和。
可额头上明显蒙着细汗,风尘仆仆。
其实本来有会议安排,季斯帆还是让助理延后,丢下手头事情赶来了。
因为他知道,再见面的机会已经不多。
平静地坐到对面位置,招呼服务员点了几样许岁倾爱吃的,门关上又归于静谧。
窗外远处便是维港,今天天气不错,隔着距离似乎都能感受拂面微风。
来之前,许岁倾在心里打了好多次腹稿,从最开始磕磕碰碰,到熟记于心。
结果真的面对季斯帆,所有的话都被卡在喉咙,不上不下难以开口。
她手摩挲着茶杯,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我要离开这里了。”
出乎意料的是,季斯帆听到后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诧,或者任何一丝表情上的松动。
反倒是平静地勾了勾唇,噙着浅淡笑意回了声,“嗯。”
他没问为什么,也没问要去哪儿,更没有任何的反驳。
许岁倾饮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后捏着的手指不自觉攥紧,又说,“还有件事情……”
“其实,我和季先生之前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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