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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之再次笑了声,看完文档的最后一行字,擡手将电脑屏幕合上。
&ldo;你以后在外面别喝酒。&rdo;
钟晚头重脚轻地嘟囔:&ldo;我知道。本来也不怎麽喝的。&rdo;
钟重临酗酒,染上赌瘾之后更是成天酒不离手。
她这差到过分的酒量大概是遗传了卢文茵,小时候好像从没看见过卢文茵喝酒。
钟晚偏头,又发现书桌旁边有个小书架。
也许是大学那文学专业给她留下的后遗症,看到房间里有书架,总会去先关注有哪些书。
她看到了一本英文原版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全集,抽出来。
钟晚刚翻过扉页,想起晚餐时庄伊禾提过的电影,《死亡诗社》。
那也是她的心头好之一。
借着醉意,钟晚翻到其中一篇,将书摊在桌上,问他能不能读给她听。
梁序之难得依着她,在圣诞夜朦胧的灯光下,念了她手指指着的那段诗。
&ldo;wheninsidereverythgthatgrows,
holdsperfectionbutalittleont,
thatthishustapresentethnoughtbutshows,
whereonthestarssecretfencent&rdo;
(当我默察一切活泼泼的生机保持它们的芳菲都不过一瞬宇宙的舞台只搬弄一些把戏被上苍的星宿在冥冥中牵引)
钟晚靠在他身上,感受到他的体温,合上眼,耳边只有他沉缓清冷的嗓音,标準的英音顿挫而有韵律,胸腔也随之微微震动,贴着她的后背。
她想,即使他们的关系结束,她也会永远记得这一年的圣诞节,记得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第十五首,记得他读诗的声音,记得那几杯热红酒。
梁序之以为她睡着了,只读了这一段,停下来,将她抱起来。
钟晚大学时为了应付期末背过前二十首,本以为隔了几年肯定全忘了,但记忆就是这样奇妙,她很小声地,往后接了后一句,
&ldo;wheniperceivethatnaspntscrease,
cheeredandchee&39;devenbytheself-sasky&rdo;
她睁眼,朝他笑了下,眸中映着吊灯的光,像是盛了一汪破碎的星河。
梁序之目光逐渐幽深,将她放在床上,安静看着她,许久后,和衣躺下。
……
那天晚上,他们没做别的。
chapter27
返程是在次日上午,吃过早餐之后。
庄伊禾听说钟晚昨天喝了三杯热红酒就醉倒,也觉得不可思议,跟他们道别时还笑着说:&ldo;钟晚姐以后还是别喝带酒精的东西了,明年圣诞节我跟同学约好了要去芬兰,等后年,我们用鲜榨的葡萄汁煮来试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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