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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白驹过隙,转眼迎来母亲四十二岁的生日,我和白颖各自向单位告了假,提前回长沙给母亲准备生日事宜。
生日当天,席开四十二桌,高朋满堂,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郝叔大早上过来,帮着做些杂七杂八的事,中午赶去墓园上完香,回来接着忙,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开。
回京的高铁上,白颖跟我聊起郝叔,她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朵上说,你看出来没有,妈和郝叔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了呢,他们在交往。
我心下一惊,狐疑地说不会吧。
白颖接着说,你猜郝叔送给妈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我问是什么。
她噗嗤一笑,“说出来怕你不信,是一条时尚华贵的裙子。”
我一听郝叔给母亲送裙子作生日礼物,心想果真如此,妻子所说就不假,不禁陷入沉思。
白颖推搡我一下,轻声地说:“妈和郝叔谈朋友,你支持还是反对呀。”
我凝视着妻子纯净的双眸,问她怎么看。
白颖说爸过世三年多了,妈一个女人家独自生活挺不容易,郝叔虽老了点,但知恩图报,忠厚淳朴,如果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我们应该给予理解和支援。
妻子所言正合我意,我点点头,说还是你心细,不然我还要一直蒙在鼓里。
不久之后,春节来临,上了约莫三个月班,公司在广州的一个专案工程面临技术上的疑难,技术总监让我带队去处理。
到广州后,我带领团队全力以赴,日以继日地工作,比原计划提前七天完成了任务。
利用这七天闲暇时间,我打算回长沙探望母亲,带一些广州特产给她,还给她买了件呢绒大衣。
到长沙那一天,是礼拜日,母亲却不在家,打她手机提示关机。
我以为母亲带小天出去购物或者到公园散步去了,便坐在客厅沙上,边看电视边等。
看完两集电视剧,已经是晚上十点一刻,我有点坐不住了,给母亲打电话,还是关机。
我心下不安,走到阳台上,眺望远处万家灯火。
斜眼一瞥,在五六件时尚靓丽的女性内衣裤中,看见晾衣架上挂着一条黑色的平底内裤。
我心下诧异,为什么会出现男性的内裤,突然想起妻子的话,方意识到可能是郝叔的内裤。
“莫非母亲带着小天在郝叔那里,”我喃喃自语。
我走到母亲的卧室,环视了一圈,窗帘紧闭,梳妆台上摆放着父母的合影照。
拉开抽屉,有一盒已拆开的安全套,用得差不多了。
我打开衣柜,里面各式女装琳瑯满目,像专卖店般码得整整齐齐,下面的一个箱子里,放着四套精致制服,分别是学生、护士、空姐、警官等。
原来母亲的房间居然有这些东西,却不知道是父亲生前所玩还是与郝叔好起来后才玩。
我摸了摸警官服,用料考究,看上去较新。
退出卧室,看看时间,十点三十分。
我站在客厅凝神片刻,毅然关掉电视,把动过的物品一一还原,拖起旅行箱走出了门。
社区大门口对面有家四季酒店,旁边开着麦当劳食店。
我进入酒店大堂,要了一间十六楼的豪华套房,从那儿的窗户可以俯瞰母亲的卧室、阳台和客厅。
把旅行箱放好后,我下楼去麦当劳吃东西,刚在餐桌上坐下,便看见母亲的白色别克轿车从街头开来,缓缓驶入社区。
我把食物打包,匆匆走出麦当劳,回到酒店房间。
我没有开灯,而是拉开窗帘,看向母亲居所的客厅。
只见郝叔坐在沙上,母亲抱着小天,俩人说着什么。
一会儿母亲离开,过了五六分钟,方再回来,坐到郝叔身边。
母亲亲了郝叔一口,偎入他怀里,跟他说着话。
没多久,母亲起身而去,卧室的灯亮了,接着窗帘徐徐拉开。
母亲打开窗户,进入浴室,然后回到客厅,捧来一篮子时鲜水果。
郝叔一只手揽着母亲细腰,俩人边吃水果边看电视,有说有笑,俨然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篮中水果吃了小半,母亲关掉电视,牵着郝叔来到卧室,一同进入浴室。
半个小时候,母亲围着宽大的浴巾出来,关上窗户,拉严窗帘。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里,窗帘后所生的事,只能通过印在帘上的影子加以揣摩。
借助无尽的黑暗,依稀能辨出两具叠在一起的影子,倏分倏合,直到熄灯。
过了一盏茶功夫,窗帘被拉开一角,黑暗里依稀可见母亲雪白的身子,她麻利地推开窗户,接着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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