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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引起了对面的注意,接下来便不用再花大力气去寻人。
只用看着花开花落,等对方再找上门来。
.
二人回到客栈,兼竹将剑鞘收回乾坤袋中。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两个时辰,怀妄看着他,“睡会儿。”
“不急。”兼竹将外衫褪下随手搭在一旁,单薄的中衣贴在他身上,身形匀称而漂亮。
怀妄一瞬别开目光,面上发热。即使他二人已做过两次,他看见这画面却依旧难掩羞涩。
兼竹侧头看着他笑了一声,“过来,把你的心火还给你。”
怀妄没有看他,忍着心头的燥热慢慢走过去停在他跟前。下一刻,却被兼竹抓着衣带拽了过去。
距离一下拉近,他下意识地转回头揽住了兼竹的腰身,将人搂在怀中。
“怀妄,你脸好红。”兼竹说。
他说完看怀妄脸上更红,心底一下痒痒。拽着怀妄的衣带就将人拉到了床榻边,径自坐了下去顺手拽下前者。
本来是想单单纯纯地还个火,现在他倒觉得不如再做点什么。
墨发散落在身后,兼竹两手撑在床榻上仰头看向怀妄,“我累了,你自己取一下。”
怀妄支撑在他身侧的两只手微微抖着,开口嗓音低哑,“怎么取?”
兼竹拉着他的一只手覆在自己心口,又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答案不言而喻。
怀妄呼吸陡然急促,却未动作。他垂看过兼竹的神色,“……不是累了,不要睡会儿?”
一只膝盖屈起,在他腰侧不轻不重地抵了抵,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输出太多,需要补补。”
覆在他心口上的那只手一下收拢!兼竹仰头轻哼了一声,接着被怀妄搂入了怀中。
热切的吻落了下来,他半阖着还不忘隔空熄了烛火,放下头顶的幔帐。
正是夏日,入夜的温度并不凉爽。被衾推到一旁,一只灼热的手正剥开中衣,兼竹忽然自沉溺中猛然回神:他腰侧还有一道苍山阵法留下的伤痕。
他一把按住了怀妄的手腕,“别……”
怀妄稍撑起来一点,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他,“为什么?”
兼竹转移视线般往他怀里蹭,“我喜欢穿着……穿着衣服……”
怀妄的手顿了顿,接着松开他的衣带转而覆上他的颊侧,依着他的意思继续下去了。
…
第二天兼竹起来神清气爽,心火又回到了怀妄的身上。
他推开雕窗看了一天色,“青云试已结束,今日还有个青云会,用于结交朋友,交流心得。”
怀妄走到他身后,将他脑后的发带重新系了系,“此事暂告一段落,我们也不必再跟着。”
“我倒蛮好奇这个青云会。”兼竹抬手将外衫拾起重新披好,“去看一再走。”
一只手将他襟口拢好,遮住脖颈下深深浅浅的痕迹,“依你。”
青云会不强制要求所有人到场,愿意去的人可以去,不去的留在客栈中。
兼竹和怀妄下楼时,临远宗弟子几乎都已出发去往青云会了,只剩薛见晓还坐在大堂里,百无聊赖地翻着话本。
他看二人下楼,立马“啪嗒”关上话本站起来,“兼竹,仙……先生。”
兼竹本想问他门中其他弟子是不是都走了,但看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便问,“怎么了?”
薛见晓眉头皱起有些苦恼,“宗门里传讯叫我回去。”
“也不是第一次了。”
“对,但之前都只是叫我回去,这次却说是……是我爹身体不好。就连谢清邈那老狗都去我门中了。”
兼竹愣了一下。又问,“你是怎么想的?”
“不管是真的,还是叫我回去的借口,我肯定都得回去。”薛见晓惆怅,“就是不知道这次回去还能不能再出来了。”
“回吧。”兼竹揣着袖子,指尖在胳膊肘上轻轻点了点,“待老宗主身体转好,我们再接你出来。”
薛见晓待在宗门里总比跟着他们安全,就像前者自己所说那般:无论真否,这趟他都得回去。
若是真的自然不必说。若是假的,薛寻雪不惜扯上自己身体的借口也要叫薛见晓回去,恐怕是知道外界越发不安宁了。
“我门中弟子今日就来接我。哎……等我回去看看什么情况再同你们说。”
兼竹点点头。他想起上次薛见晓传讯被屏蔽,默了一瞬,转头看四下无人,又变回一只小青鸟拔了根羽毛给后者,“用这个联系。”
“羽毛?”薛见晓新奇地收过来,还拿指尖戳了戳软软的绒毛边。然后就感觉一道犀利的视线落在了自己天灵盖上……
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赶紧老老实实地把羽毛收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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