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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竹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也不忍拒绝:“好,不过你找到店铺了吗?咱们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吧!”
江叙十分开心地把手机拿了出来,说:“嘿嘿,我之前早就选好了。”
阮竹无奈笑道:“好,那我们出。”
夕阳斜斜穿过diy工坊的玻璃幕墙,在原木工作台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阮竹将马尾扎得更高了些,梢扫过垂落的浅杏色碎,以防材料沾到自己头上。
“扎个丸子头吧!”江叙提议道。
阮竹看着他递过来的头绳,点头。
“阿竹,你想选哑光面还是镜面?”江叙修长的手指划过陈列架上的样品,指节在暖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他今天穿了件烟灰色针织衫,领口露出一截银链,和展示的银料在色调上微妙呼应。
阮竹盯着他翻动样品册的手,忽然想起上午在美术馆,这双手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替她挡住人群。
“哑光的吧。”她指着磨砂质感的戒指,“像月光落在雪地上,并且质感我也喜欢。”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说得矫情,耳尖烫地低头挑选银条,却听见江叙轻笑一声:“很浪漫的形容。”
阮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
焊枪启动时,蓝色火焰突然窜起半指高,阮竹吓得往后仰,后腰撞上工作台边缘。
江叙及时扶住她的肩,温热掌心透过薄衫传来温度:“别害怕,不会伤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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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焊枪重新调试,火焰瞬间变得柔和。
“手腕稳住,用指尖控制方向。”他握着她的手慢慢移动,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成一个摇晃的轮廓。
阮竹点了点头。
锉刀与金属摩擦的沙沙声里,江叙偷偷观察阮竹的侧脸。
她睫毛低垂,专注时眉心微蹙,冷白的皮肤上浮动着细碎金光。
当阮竹现他的目光,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另一只手轻轻擦掉他脸颊沾到的银粉:“沾到脸上了。”
江叙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也有。”
“哪里?”阮竹茫然地看向他,转了转脸。
江叙将银粉擦到了她的脸上,阮竹不可思议地歪头看他,“阿叙,你故意的!”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江叙脸上抹,江叙双手合十急忙去躲,“阿竹,错了错了,我们好好做。”
阮竹瞪了他一眼,“说好了,别再捉弄我了。”
江叙急忙点点头。
刻字环节最是煎熬。
阮竹握着刻刀的手悬在半空,生怕手抖毁了戒指。
江叙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在她耳边轻声数着笔画:“一横要直,弯钩收笔要稳……”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她几乎要握不住刻刀。
成品摆在灯光下,两枚戒指内侧歪歪扭扭的字母“rz”与“jx”相互依偎,像站在一起的俩人。
“虽然不完美。”阮竹有些懊恼地咬着下唇,却被江叙托起下巴。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咬出的牙印,目光比刚打磨好的银戒还要明亮:“阿竹,你的完美主义又犯了?正因为有你的指纹和温度,才会是独一无二的。”
他取出已经买好的丝绒盒,将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冰凉的金属渐渐被体温焐热,“以后每次看到这个,你就会想起我。”
阮竹望着交叠的手指,江叙的戒指在她左手,她的戒指在他右手,仿佛用红线将两人的命运悄然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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