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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莲朵留下来用饭。
还有沈诚的两个好友,大家热热闹闹的用了饭。
那几人还帮着他们又修理了房顶、门窗处有破损的地方,
莲朵走时,忽然想到了暖家宴,一双眼亮晶晶的,似乎很期盼这一场家宴。
沈缨本想说他们确实没什么亲朋可邀。
但她看到莲朵脸上一闪而逝的失望,便笑着应了下来。
搬到城中,到县衙只需步行便好,也就三刻左右的脚程。
沈缨睡得好,清早起来将饭食准备好,又将水缸里的水挑满,衣服洗净晾晒了,这才准备出门。
她想到上一次在县衙后衙时云姑熬煮的鱼汤,踌躇片刻,又从大水缸里捞了两条活鱼。
鱼是小兰和沈诚从河里捞的,一条便有三斤。
“再拿些瓜果吧,都是昨晚你大哥回村摘回来的,很新鲜。”
“还有这两只野兔,也一并带着,家里养了几天,更肥了。”
“你们都在县衙做事,少不得麻烦县令。咱们也没什么贵重物件,这都是些心意。”
父亲方才便起来了,见她捞鱼便帮她搓了麻绳穿好鱼,又挑拣了一些熟得正好的瓜果。
想了想,父亲又从厨房里提出一个小陶罐,里面是新卤制的猪头肉和猪耳,整整炖了大半日,十分入味。
沈缨不忍说这些东西虽然堆满了箩筐,但其实并不会变的昂贵,它仅仅只是更重了。
父亲又嘱咐了几句要对县令说的场面话,一路将她送出大门。
“暖家宴,也邀姜大人来吧。”
“我听沈诚说,姜县令与无奇大人没少指点于他,理该道谢。”
“背井离乡来此赴任,他亦是不易,你们要好生做事,不能敷衍。”
“好,女儿谨记。”
父亲满意的笑了笑,又可惜道:“要是你霍三师父在便更好了,他最会说笑,有他在更热闹。”
沈缨没有接话。
霍三是只惜命的老狐狸,眼看着永昌局面有变,便早早避开了。
一会儿说在益州,一会儿又说去了两广。
沈缨懒得打听,之后便再未听过霍三音讯。
那老家伙爱热闹是真,但前提是对他毫无威胁。
若知道她现在被姜宴清抓着把柄,受制于人,指不定和她划清界限。
她将父亲劝回去,背着一堆东西出了门,待走去县衙肩上都勒得生疼。
她来得很早,到衙门时还没人来呢。
沈缨到后衙门口徘徊了半晌也没进去,怕巡逻的人看到。
于是,又跑到姜宴清处理公务的那间屋子外。
门内没有声音,她想着要不就放到门外,姜宴清过来后自然会拿。
反正她的心意已到,也不必非得亲自送出去。
她将东西放到门口便打算离开,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
她立在门口想了想,又见左右无人,决定撬开窗户悄悄地放到屋子里去。
于是转到了窗口处,用短刀拨开木栓,轻轻推开窗户。
背筐很重,她抬起脚踏在墙壁上借力,一手撑着窗户,一手抱着背篓,用力的将它举高。
她刚搭上窗棂,窗户便被猛地拉开。
沈缨吓了一跳,手上的东西差点掉了。
她抬眼便对上杜鸾阴沉锋利的视线,也扫见他手中一闪而逝的寒光。
“沈缨,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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