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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鱼肚白,日光透过淡薄云层,温柔地洒向大地。
街道笼罩在朦胧光晕里,路灯还未熄灭,与晨曦交织,勾勒出模糊光影。
冷凌烨在病房醒来后,睁开眼便看到病床旁站着三位警察,皆是面容沉寂冷肃。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额头,麻药劲儿早过了,疼得他直咧嘴。
他做梦都未曾料到,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可怜,居然有这样的胆子,<typoid="typo-157"data-tag="恨-157">狠<typo>起来连自己的命都不顾。
纤瘦的胳膊也是有劲儿,一下又一下地抡圆了砸向他的脑袋。
“盛怀安呢?我要见他!”这是他张嘴说的第一句话。
三位警察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中间那位身材高挑的警察一脸肃穆,开口说道:“保持安静,你现在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盛书记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赶快养好伤,跟我们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冷凌烨深知自己已在劫难逃,只得识趣地放低姿态,“警官,你们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手机?我想给家里的老婆孩子打通电话。”
“我们在这里看守你,就是为了防止你联系外界串供……”
其中一位警察话还未说完,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警觉的三人立刻挺直腰板敬礼问候,“盛书记。”
盛怀安轻点颔首,“我和他聊两句。”
三位警察整齐划一地点头,转身退出病房,关好门。
冷凌烨看到盛怀安走进来那一刻,立刻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奈何身体不允许。
“躺着吧,别把伤弄严重了,拖延了案件的进程。”
盛怀安漫不经心盯着他,周身却散发着凛冽的寒意,每向病床走近一步都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一字一顿道:“如果不是因为法律的约束,你觉得你能完好无损地躺在这里养伤吗?”
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似随时会冲上去将病床上的人撕裂。
盛怀安面对外界媒体从来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只会让人觉得疏离遥远,可此刻,他眸子里透出来的是杀意。
冷凌烨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盛怀安,缩瑟着咽了咽喉,眼神闪躲,强压下心中的紧张感,缓缓说出心中诉求。
“所有事情我都认,但我想见我老婆孩子一面。”
“你现在是阶下囚,没资格提要求。”盛怀安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他,仿佛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冷凌烨料到他会拒绝,沉默片刻后,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如果我用一个秘密交换呢?关于<typoid="typo-909"data-tag="自己-909">只只<typo>的秘密。”
盛怀安慢条斯理拿出手机,长指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随即将手机递到冷凌烨眼前。
“我说了,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刹那间,冷凌烨如遭雷击,彻底崩溃,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双手用力地捶打着床面,“你们对她做什么了?你们是不是拿千妤威胁她了?千妤一个人,你们让她怎么活?”
盛怀安不以为意地收起手机,淡然地理了理袖口。
“威胁?你以为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泯灭良知吗?你在怜悯你女儿的同时,可曾想过<typoid="typo-1112"data-tag="自-1112">只<typo><typoid="typo-1113"data-tag="子-1113">只<typo>是在怎样的环境中成长的?她究竟犯了何错,要承受这般苦难?”
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令人无法辩驳的威压。
“你简直比畜生还不如,冷家二老将你视如己出,甚至委以企业管理之重任,你为何要恩将仇报,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听到此处,冷凌烨微微一滞,旋即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为何?因为他们咎由自取,他们又当又立,收养了我,却又要再生一个。他们与我的亲生父母一般令人作呕,统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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