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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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集 给在场所有的人（第6页）

植择清：我躺会儿。

（植择清爬到上铺爬上床，然后转过身双腿屈着坐在床上了。天点橘坐到了仵观春右边，储去非坐到最里面靠着墙，掏出手机开始看。）

天点橘：[我也好久没跟几个人一起这么玩儿过了。]

天点橘：[感觉脑子耗完了。这会儿话都没力气说了。]

（仵观春身体靠在墙上在看手机了。）

天点橘：[仵观春刚才想了半天不知道让叶守鱼干啥，最后说那做仰卧起坐吧。]

天点橘：[叶守鱼自己都做不起来，我坐他脚上他才能做的。]

（天点橘稍微有些困。）

天点橘：[其实见面会那天容自贞叫我去逛街，我不想去不是因为蛋糕吃太多了，是那天中午为了店里去谈事情了，然后直接到了酒店参加开幕式，那时我脑子已经累得不行了。]

天点橘：[我拆组之后才开始对其他人有兴趣，在那之前我自己情绪每天也不怎么好，把自己撑住就不错了。]

天点橘：[我让仵观春脱衣服，因为我在想他总穿着外套是不是因为身上什么地方有不明显的疤，不在外面穿个衣服觉得心里不舒服。我想如果我说出来的时候他表情不对，我就直接说还是换一个，但看他反应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我想的这样了，看了半天好像也确实没什么。]

天点橘：[拆组后我去找仵观春说话是因为……他话最少，我在比我更不擅长和人相处的人面前会很有精力，或者是自信和充裕感吧，和他聊起来了非常有成就感。]

天点橘：[结果也确实很爱他，只对他想说爱。]

天点橘：[我刚才抽到一个问题是“说一件你每次一想起来就非常生气的事”，我说我有瓶精油盖子做得特别奇怪，每回一用就撒一手。我心里当然想的是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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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点橘：[去年元旦放假又去了父亲的妹妹家一次，出门以后母亲小声给我说以后要理那个小孩，不然父亲的妹妹觉得我讨厌她孩子。]

天点橘：[母亲永远是在传达父亲的意思，把父亲的心思直接说出来让我去做，她就是得时时刻刻看父亲的脸色。我没精力跟他们说多的，就说知道了。]

天点橘：[过年期间再去了，我装得很喜欢小孩，一直跟那个小孩说话，父亲的妹妹特别高兴。我知道她为什么这几年总叫人去她家，她想有很多人去陪她孩子。]

天点橘：[那天快要回家的时候我在房间里坐在地上和那个小孩玩玩具，我说“你能不能把这个送给我？”，姑父和父亲的妹妹一下开始劝我，说那个不好玩，那个太吵了。]

天点橘：[我当时感觉血都充到后脑勺了，脑子嗡起来了。我明明不是真的想要啊，他们直接就在为他们孩子保护利益了？]

天点橘：[我会说那句话，因为父亲的妹妹之前讲过一次她孩子去要别的小孩的玩具，是件特别好笑的事，我就学着也那么跟她孩子说话，那不是大人跟小孩玩都会那么说吗？说“把你的玩具送给我吧”这种话。]

天点橘：[我见过很多大人那么做，所以我也那么做了啊，我一个成年人要个小孩的玩具干什么？姑父和父亲的妹妹为什么会觉得我是真的在要？]

天点橘：[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出幻觉了，出了那个房子以后从来没觉得有过那么难受的感觉，心里一直闷着烧。本来就是母亲说了我才装着去讨好他们，结果还觉得我想要个小孩的破玩具。]

天点橘：[去年五月吃饭那天，正吃着饭父亲的妹妹突然问母亲，她孩子的生日宴母亲为啥不在，母亲就只能笑了笑。]

天点橘：[因为她没邀请啊，她就只叫了父亲去，没叫我和母亲。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天点橘：[后来想这种事儿还多了，父亲的妹妹老是说那种让人觉得特别神经病的话，但所有人都只给她赔笑，从来不作反应。]

天点橘：[她家最大的那个，小时候把我锁衣柜里被姑父训哭了那次，他特别不平衡地哭喊说“爸爸你把他杀了”，指着我说的。]

天点橘：[当时她家第二个那个还是个婴儿，我那天玩儿的时候说话声音稍微大了点，她特别生气地看着我说“孩子睡觉呢！”，那个生气的表情和眼神就像要把我杀了一样。]

天点橘：[这些都是我最近才想起来的。]

天点橘：[我那天摔完盘子没有觉得就过去了，我觉得如果他们家谁死了可以通知我，否则我不想见到他们任何人。]

天点橘：[把咋死的告诉我就行了，别的不需要。]

仵观春：叶守鱼又回不来了。

（仵观春边划手机边说。）

天点橘：我去看下。

（天点橘站起来，往包厢外走了。）

〈走廊〉

（天点橘看着叶守鱼坐在床上跟那几个人说话。）

（两个中铺都有人上去了，坐在床上看手机，四个人还有叶守鱼坐在下铺一起聊着天。）

叶守鱼：是有点保密性质。

（那四个人都用不知道从哪思考起的表情看着彼此。）

——：你们在瓜吞待几天？

（左胳膊有纹身的那个人问。）

叶守鱼：嗯……下周四回去。

（叶守鱼对面的那个人算着，脸上戴着眼镜。）

——：周四……

——：其实就是待五天。

（叶守鱼这边最里面的那个人说。）

叶守鱼：其实我们是送信的。

——：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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