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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未走出章仪台,便被久候于曲廊内的一位白衣公子拦住了。此人长袂翩翩,手持羽扇,颇有诗书清气,乃是随自家郡主入京,代羽州出席贵妃整寿筵的弈王府幕僚,周浚。
云湄知他们有事要商谈,垂手立在旁侧,偏头看曲廊外小池塘里的鲤鱼。不想他们聊着聊着,话头不知怎地,倏而扯到她身上来,只听那周浚冲她笑道:“行船那日,夫人也受惊了吧?”
这人虽则气度清润,却生得一双狡黠的狐狸眼,顾盼之间带有依约的探究,看得云湄有些不舒服。听他们提起客船之变,她心里绷起一根弦,勉强镇定,面上好歹不动声色:“劳阁下关怀,事情过去很久了,我又是全须全尾地下了船,再有惊惧,也淡化了。”
许问涯将云湄冰凉的手牵入怀中,道:“那日事态淆乱,死伤者不计其数,事後再按照船客名录深究,终归晚了一拍。”
明显有袒护的意思。
周浚很有眼力见,当即收敛怀疑,将话题扯走了。
云湄这才发觉他们在盘查那趟行船的船客名单。
——他们在怀疑什麽?难道是在追究跟元狸有牵连的人?
这一刻,涔涔冷汗沁湿了她的素纱中单。
好在许问涯有要务在身,他们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太久。
只是临分别前,周浚在与夫妻二人擦身而过时,若有所思的视线还是凝在了云湄身上。
周浚显然是查到什麽,有备而来,才会频频对云湄投以审视。
许问涯有所察觉,步伐顿住,却不愿深想,只微微凝眉,淡声道:“周浚,她是我的妻子。”
周浚咧嘴一笑,摇着羽扇讪讪赔罪,继而迈着方步走了。
云湄见状,异常不安。若非素质过人,端的要当场软倒下去。
而许问涯那厢,仿佛什麽也没发生似的,照旧牵着她入了拱宸殿,这一路嘘寒问暖,上台阶时注意妻子脚下,不时还提她拉拢衣襟,便似无数次日常的夫妻相处一般,体贴备至,怡然自若。
既他如此,云湄也不会不打自招。便如此相安无事。
可,有时候人霉起来,从来都是祸不单行——
这夜,许问涯入拱宸殿不多久,章仪台主楼便传来急诏,事关龙体,许问涯必定侍奉榻前,把持先机。禁庭之内暗潮汹涌,波诡云谲,云湄被先行送出宫,下榻钟清坊,翌日独自乘车回今阳老宅。
许问涯几日未归,但会定期差人与她报平安,还有亲笔信件等。云湄看着那家常的温情口吻,心中稍稍安定。
可是她做的勾当,哪怕交睫之间的松懈,都有可能致命。
这夜,云湄洗漱毕,将出湢室,便听外头廊下的丫鬟一叠声纳福问安,原是许问涯风尘仆仆地归来了。短暂寒暄过後,他径直踏入湢室,云湄立在门槛外,总觉得脑子里闪过什麽忘却的东西,可方才言语间答应了要去厨上替劳顿的丈夫熬一碗姜粥,恰巧承榴响亮的声音由远及近,来说报锅子热好了,云湄便扔下思绪,提裙去了。路程中复又想起那日避火图上所绘,也不知今夜是否会……她有些心悸,愈发将适才忘却之事抛之脑後。
湢室之内,水声淅淅,许问涯洗去通身疲惫,擦净水珠将要穿衣时,却见衣桁上仍铺着云湄的脏衣,许是他们前後脚接替沐浴,侍从们还没来得及进来收拾。
那脏衣浸饱了水雾,丝滑的料子挂不住木架,簌簌往下滑动,许问涯下意识便伸手接了接。
因着他这个动作,衣料内里的某样硬物被击打出来,伴随着响脆的落地声,许问涯顺眼望去,见是一只皮表光滑的乳白色贝壳,其上孔洞排列参差,像是能够奏响的笛类。
旁边还并一颗摔得粉碎的酥油糖。不过比起更为奇怪的前者,它并不引人注目。
许问涯目光动了动。他弓腰捡起那只贝笛,因捡拾的动作一气呵成,太过快速,那贝笛吃了湢室之内的湿风,隐隐发出破碎的乐音。
许问涯脸色微变。
——他听得耳熟。
精巧的贝笛在长指之间翻转,许问涯若有所思,走至支起的和合窗下,连绵的秋风不住灌入,贝笛被迫发出呜呜的哨声。
此音独特,非寻常笛类可比。
许问涯想起观星轩上的那位刺客。
那刺客恍若驰电的身影中,隐约裹挟着一道被罡风吹得破碎的笛音。
许问涯闭目谛听。夜风不断,贝笛连绵奏响。
……就是这个声音。
这一霎那,许问涯想起周浚试探妻子的话语,又想起上上回入宫之时,妻子悄悄去见的神秘人。事後他派得力的副手前去追寻,副手竟被其莫测的轻功给甩开了。
许问涯黑眸微眯,反手将贝笛纳入袖中,转身,将湢室的门推开了一条缝。
夜已深,昏黄温馨的烛光涌入,隔着一道刺绣鸾凤和鸣图的座屏,他的妻子正坐在芙蓉镜前的鼓凳上,由贴身陪房搽着养肤花露。
许问涯凝视良久,眸光幽邃,深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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