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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
接下来的一两天里,空谷幽兰女士每次喂我吃饭的时候就会坐在我的身边跟我唠嗑。
我估计我躺的这个地方以前可能是她的卧室。其实我不知道这种房间叫卧室合不合适,也弄不清我所待的这个屋子外面到底是什麽格局,是老式的农村场院,还是小洋楼,或者只有这孤零零的里外两间房子,我都弄不明白,因为我根本就动不了,而空谷幽兰女士不肯对我进行环境描写,只对我说她想说的那些话。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并没有能建立什麽良好的互动。
总之我现在躺在一个巨大的火炕上,不是传统的那种头朝外脚朝窗户的火炕躺法,而是为了方便空谷幽兰女士喂我吃饭,她把我脚朝炕桌的放在火炕的一个边角上。我平时睡惯了软床,所以觉得身子底下硬梆梆的很难受,而且太热了,热得我的双腿更难受了。
只要一想到腿,我就会觉得疼得受不了了。所以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只能强迫自己专心的听空谷幽兰女士说话,但是无论我怎麽想专心,我就是无法把精神集中起来。
我一遍遍的听着空谷幽兰女士说她怎麽把我从那辆坦克300里拽出来,一边感受着双腿剧烈的疼痛。在听她讲了不知道多少遍以後,我终于想起了我在矿镇之前的那个大城市,也就是在大胜关旅店里修改《出走》初稿的情形。
在对作品进行修改的时候我习惯直接在纸稿用圆珠笔做修订,因为用电脑改的话有时候会弄乱我的思路。所以在北京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出走》打印出来并装订好了。出发以後这一路只要有时间我便会修改几页初稿,涂涂抹抹改了不少地方,有几章甚至已经和初稿完全不一样了,所以那厚厚的一叠纸稿已经快被我翻毛边了。
不过一想到《出走》我还是倍感欣慰的,因为那本书里终于没有乔若兰了。
“……我得赶紧带你回家!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你搬到我的车上,不过我挺有劲儿的,你能看出来吧?我车上有好多装化肥的麻袋片,我把你弄到车上之後赶快用麻袋片把你裹好,省得你着凉,你那会儿身上老凉了。当时天已经慢慢暗了,不过我老觉得你挺眼熟的,我估计……”
“……我看见了你放在副驾驶的背包,所以也就一起放到了我的车上,手机和电脑也看见了,但全摔得稀巴烂了,我就没拿。我担心你也会死在我手上的,于是赶紧开车,然後把你……”
“我把车开得飞快!我觉得你快死了……真的,你那会儿看着跟死人也差不多了,所以我才打开你的背包找到了你的身份证,结果看到‘郑撼’两个字。我心里还琢磨呢一定是巧合,可是身份证照片上的人看起来也很像你。後来我老害怕了,我觉得身份证上的照片可能是巧合,你知道身份证上的照片看起来都像是坏人,但是你的照片老好看了,後来我觉得还是你。”
我又想起了一些信息:在我的车开出离矿镇差不多5公里远的地方,我车上的制暖系统先是突然坏了,结果又开出去没多久以後,我的手机被冻关机了,也就是说我没办法导航了。其实说起这事儿来也怪我,因为我之前在车里抽烟来着,结果弄得车里又呛又辣眼睛,所以我就把四面的车窗户全打开了,结果制暖系统一坏,车里一点儿热乎气都没有了,于是手机就这麽硬生生的关机了。可是当时还没有下雪,所以我也没有觉得害怕,因为我觉得我能记住之前看过的导航地图,大方向肯定不会错,那麽再往前开一阵子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个像样的落脚点,肯定比调头回那个连正经旅馆都没有的矿镇好——我可不想跟十几个陌生人臭烘烘的同床共枕在大车店里。
可谁知道,还没等我再往前开多久,大雪就开始急速的从天上滚下来了。这里说的雪,可不是北京的那种雪渣子,而是像有人成筐成筐从天下往下倒雪疙瘩似的。但是我从矿镇出发前特意看了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天气预报说最近这一周这边全都是大晴天,所以我觉得无论如何继续往前开总也比调回头往矿镇开要好,说不定前头根本没下雪呢?况且从矿镇开过来的这一路全是山路,路况也不太好,我可不想冒险走回头路了。
唉,其实这次从北京出发以後我一直感觉不太对劲,心里总是发慌,可又说不上是怎麽了,尤其是到了矿镇以後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所有关于冰川的攻略上全都没有提到过这个矿镇,因此我有一度确实怀疑过自己走错了路,可是如果按导航看的话,这又是一条对的路。
所以在当时车里的空调不制暖,而天又太冷的情况下,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山路,我从冲锋衣口袋里掏出矿镇小饭馆老板送我的那瓶看起来很劣制白酒喝了一大口,只是为了驱驱寒。我觉得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即使喝点儿酒也不至于撞到人,况且因为我爸的遗传我的酒量还不错,不可能因为一口酒就喝醉了。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瓶看起来很可疑的酒,口感却还挺不错的,于是不知不觉间我就喝完了一整瓶。再後来的记忆就变得断断续续的了,我能记起来只是我那高大威猛的坦克300开始严重打滑,同时我也意识这可能不是一般的暴风雪。
可是当时我醉得以为我能战胜天气,于是信心满满的继续向前挺进,我记得我身体向前摸索着仪表盘上烟盒,想要抽根烟提提精神,结果坦克300更严重的打滑,我努力想要稳住车,却怎麽也稳不住。我记得车子用力一撞,接着天旋地转,然後……
又是蔡依林的《舞娘》!一定是我那任长得像蔡依林的前女友在捣鬼!我知道她狠我。
“……鬼哭狼嚎!我一听见你鬼哭狼嚎的叫我就知道你死不了。快死了的人不会像你那样叫,他们没那力气,这我老清楚了。所以我决定让你活下来,于是拿了一些止疼药给你吃。後来你睡着了,醒来後又开始鬼哭狼嚎的叫,我就再喂你吃药。你发了一阵子烧,不过我让烧退下去了,因为我给你吃了抗生素。有几次我看你又快要死了,不过我都把你救回来了。”
空谷幽兰女士终于站了起来,说道:“不早了你歇着吧,多睡觉能对你好。”
“我的腿好疼。”我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当然疼了,你两条腿全折了。不过再过一个钟头你就能吃药了。”
“能麻烦您现在把药给我吗?求您了。”
我觉得向人哀求很丢脸,小时候每次被我爸打得扛不住了只能向他求饶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但这会儿钻心刺骨的疼痛让我抛开了面子,不由自主的求起了空比谷幽兰女士。
“再过一个钟头。”
没有商量的馀地。空谷幽兰女士用一只手拿起碗和勺子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
空谷幽兰女士转过头,用既严苛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真的,我非常不喜欢她现在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喜欢。
“您把我救出来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吧?”
不瞒你说,墙上那花花绿绿丶正显示着年画娃娃的电子日历一直停留在2月14日情人节那天,从来没有变过。
空谷幽兰女士又露出了那种暧昧的表情,而且似乎还有一丝怒意。
我再一次觉得她的时间概念不好,因为她含含糊糊的说:“差不多吧。”
“我一直都昏迷不醒吗?”
“差不多吧。”
“那我吃什麽?”
空谷幽兰女士用不解的目光看了我一会儿,简短的说了一句:“注射。”
“注射?”我大吃一惊。
空谷幽兰女士恐怕以为我听不懂“注射”这个词,于是对我解释道:“我帮你用静脉注射喂食,用针筒,你胳膊上的疤瘌就是针眼。”
我惊愕的想要看看自己的胳膊,可它们藏在被子下面,而我却擡不起来它们。
“你欠我一条命,郑撼,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说完,空谷幽兰女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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