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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个精光
醒来的时候,地窖中竟然渗进了微弱的晨光。我定睛看了看,原来我正对面的墙角上方有一个小小的洞,我想那也许是气孔。太阳光就是从那个微弱的小孔中映进来的。
接着,我看到一只硕大的老鼠正坐在空谷幽兰女士留给我的毯子上啃着那块干馒头,它细细的尾巴卷在它灰色的身体上。
我大叫了一声,扭动着身体想要离这只恶心的大老鼠远一些,然後就扯动到我的腿。腿疼让我再次大声尖叫。于是那只大老鼠慌忙逃离而去了。
空谷幽兰女士留了一些胶囊给我。我其实知道那些胶囊治不了我的本,但聊胜于无,于是我决定吞两粒胶囊,一来是压压惊,二来也是为了开啓我这新的一天。
“管他疼不疼呢,反正早上吃饭的时间到了,就得吃!”我的仆人理直气壮的说。
于是我就着可乐咽下两粒药,然後将身子向往後一靠,却感觉腰部也隐隐作痛起来。
这下好了,我的肾也出问题了,我想。
可是突然间,我的仆人大叫了起来:“火星人!火星人的杀人机器!”
我望向烧烤炉的方向,以为在晨光的照射下那烧烤炉应该很真实,不会再引发我别的联想,结果却没想到,那烧烤炉看起来却更加像《星际》中那些迈着大步丶四处搞破坏的杀人机器了。
“你丫想出办法来了吗?说说看你是怎麽想的?”
《燃烧吧火鸟》那首歌又绕回到了我的脑海里,那首总共大概只有两句歌词的迪斯科舞曲吵吵闹闹的唱了起来:
“如果你是一只火鸟,我一定是那火苗,把你燃烧,把你燃烧。如果你是一只火鸟,我一定是那火苗,把你围绕,把你围绕……”
“傻逼,空谷幽兰女士连根蜡烛都没给你丫留,你丫连个屁都点不着!”
这会儿,我那两个仆人似乎分裂出了72个分身,他们衆说纷纭,咋咋呼呼的吵个不停:
“你丫啥也点不着!”“不用烧地窖。”“你们到底说什麽呢?”“燃烧!”“火鸟!”……
于是我想明白了,立刻就想明白了——我想到了一个万无一失丶安全稳当丶无懈可击丶恶毒无比的超棒的点子!
把一切烧个精光!
我盯着那台烧烤炉,以为空谷幽兰女士逼着我烧掉《出走》的痛苦回忆会再次浮现,结果我发现我虽然还是心疼,却并不那麽难过了,相比起来,我现在腰腹的疼痛反而更加让我难以忍受。空谷幽兰女士昨天是怎麽说的来着?对,“我所做的,不过就是……劝你把一本烂书改成你最棒的作品……”
细想起来,空谷幽兰女士说的这话也不无道理。也许我确实高估了《出走》。
“你丫这就是阿Q心理,”72个分身中的一个声音说道,“如果你要是非这麽想的话,那麽你丫也会用这样的方式说服你自己,你会跟你自己说你那条左腿其实也可有可无。哈!阿Q精神真是太伟大了!兄弟,《出走》绝对是本出色的作品,而且你的左腿也并不是可有可无,咱们就别骗自己啦。”
不过另外一个声音马上跳出来反对这个说法了:
“不是骗自己,兄弟,你他妈的老实承认吧,你干的就是骗子的活儿。编故事就是诈骗,所以编故事的人是不会骗自己的。别笑!这都是真事儿!你看那些搞电诈的会自己骗自己吗?同样,一旦一个作家开始做这种自己骗自己的傻逼的事儿,那就干脆封笔别再写了。去注册个骑手送外卖得了,因为你已经没得混了。”
所以事实是什麽?我不禁琢磨起来。
我想,事实就是大衆日益将我归类于“畅销书作家”这件事,对我的伤害很大——甚至比砍了我的腿对我的伤害还要大。是的,我只能靠写出了一堆无聊的浪漫小说,还得扯着嗓子不要脸的疯狂宣传来打压我自己的旷世巨着,这跟我以文学作家自居的自我形象并不相符。
说到底,我真的恨乔若兰吗?真的是恨吗?如果我恨她的话,为什麽我可以这麽轻而易举的重回乔若兰的世界?不,轻而易举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我就好像一手拿本好书,一手拿着冰爽的啤酒,然後泡到暖和的浴缸里,轻松愉快的进入了乔若兰的世界里。
不,我也许只是恨丁丁在每本乔若兰的书中都放了太多我的照片,他把我的脸塑造成了一种符号,一种偶像化的形象标识,却让所有人忽略了我其实是一种重量级的写作高手。结果,我的“严肃小说创作”越来越发挥不出来,越来越像天桥的假把式那是在尖叫着呐喊:
“看我啊!快来看看这书有多棒啊!各位!这书很有看头!文以载道!这是我呕心沥血的创作,你们这帮臭傻逼!不准你们把头转开!你们敢!你们这些文盲!你们竟然敢忽略我的扛鼎之作!你们要是敢这样的话,老子就……”
就怎麽样?我要怎麽样?砍断他们的腿吗?或者锯掉他们的手指吗?
我突然一阵战栗——我得尿尿了。
于是我赶紧抓起尿壶,一边尿一边哼唧。虽然比刚才更疼了,但好歹我还尿出来了。不过尿完之後我又鬼哭狼嚎了一阵子。
最後,谢天谢地,止疼药终于起作用了——一点点而已——于是我开始打盹。
我沉着眼皮,用馀光继续盯着烧烤炉。
“如果空谷幽兰女士逼你把这本快要写完的《若兰还魂记》烧掉的话,你会怎麽着?”72个分身中的一个声音问道。
我摇晃了一下脑袋,迷迷糊糊的对那个声音说:“我会很伤心的。”
是的,我会非常伤心。这种心疼会像空谷幽兰女士挥着斧头砍掉我的左腿一样,就像她对我的身体大刀阔斧的执行编辑权一样,让我痛入骨髓。
相比之下,把《出走》烧成灰烬,只不过像此刻我那正在发炎的腰子一样罢了。
与此同时我也顿悟了,其实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儿。问题的关键在于,《若兰还魂记》烧掉之後,空谷幽兰女士会有什麽感觉。
烧烤炉旁边有张小木桌,上面看似有一堆瓶瓶罐罐。
其中有一个铁罐里面装的大概是打火机油,因为我买过那款打火机油,认得那个瓶子的包装。
“如果痛苦尖叫的人换成是空谷幽兰女士呢?你难道不好奇她会叫成啥德性吗?你难道一点儿都不好奇吗?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于是我下定了主意:把一切烧个精光。
然後我睡着了。在睡梦中我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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