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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你不必见外,这是我的私心。”
他难得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隐约有些不容抗拒的意味,这变化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谁都没有点破。
只是他目光灼灼,热烈里又有三分克己守礼的呆气,一冷一热间,竟然把梅洲君尺把厚的面皮盯得不自在起来,忍不住咳嗽一声,顾左右而言他。
“先前只听你提过云阳一带的红橙,倒也不知道这一路上这么难。”
“倒也不难,只是很远,”连暮声道,“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他徐徐道来,咬字间也有股子文雅的意味,一面俯下身来,将一手搭在梅洲君的手背上。
梅洲君的手指微微一动,说不出是进还是退,总之是处在古怪的僵持中。
他的肢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仅仅是一个人的注视,就让它们自顾自地披挂登台,欲拒还迎起来。
连暮声逼近他,耳鬓厮磨间,埋伏了无限的柔情。它们窸窸窣窣作响,春草漫山,渌波摇荡。
他却兵败如山倒。
——叮铃铃铃!
依旧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电话铃就在两军阵前,猝然响起。
连暮声直起身,走到书桌边,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些什么,连暮声一言不发,片刻之后,面色就变了。
“已经到了?扶灵过来的是谁?好,我马上出来。”
他并没有多说,匆匆挂断了电话,另取了大衣披上,转头温声道:“家父的灵柩到了,我要去接一趟,今晚恐怕要在这里守灵,你先睡下,有什么事情就拉响墙边的铜铃,哑嬷嬷会过来。”
他略一迟疑,又伸手把披在梅洲君身上的西装外套理正了:“夜里如果有什么变故,你不要出来。”
变故?
梅洲君一皱眉,飞快地捕捉到了他话里不合常理的地方。
灵柩竟然这么早到了?
先前听连暮声和司机间的交谈,这次扶灵出省恐怕是故布疑阵,为的就是把他拖在路上,一等再等,以便于一众兄弟将连公馆分食殆尽。
如今看来,这背后的设计显然比他预想中更歹毒。委员长那通电话,真正的要害反而在扶灵的时间。
有人故意把扶灵的时间说迟了,让他等到天明,为的就是磨去他的耐性。
连公馆的斗争瞬息万变,正是至关紧要的时刻。不管是谁,只要有志于在大厦将倾时分一杯羹,就不可能放过这最宝贵的一夜,更何况是身为大公子的连暮声?
一旦连暮声对这通破绽百出的电话起了疑心,将心一横,弃置不顾,先以雷霆手段整顿家业,那么他必然会错过扶灵的时间,等待他的,便是次日的舆论围攻,甚至还包括了委员长本人的不满。
偏偏连暮声此人不能以常理揣度,当真就抛下了连公馆中的一切,等在了养鹤小筑中。
灵柩如约而至。
仅仅是这几句话的工夫,锣钹凄厉异常的声音,已经从远方的黑夜里穿透进来,仿佛嘶哑的哀歌一般,梅洲君不知听过多少出热闹的大戏,却从未发现这几片金属钹的震鸣,竟然能令人悚然到这种地步。
连暮声并未多说,只是又看他一眼,方才推门而出。
那司机已经等候在门外了。
“大少爷,人已经到了,是刘秘书长亲自扶灵来的。”
“嗯。”连暮声道,看了一眼怀表,“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要扶灵出省?”
司机沉默片刻,颤声道:“大少爷...委员长的意思...是先在这里超度,整理一下仪容,以免一路上颠簸。
法华寺的大师也跟过来了,道场一会就能张设起来,老爷他恐怕……遗体受损,尸骨不全。”
这最末的八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嚼烂了才吐出来的,生怕连暮声听清楚了。
连暮声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委员长有没有说,父亲是死在谁的手里?”
“匪首...雪衣人依旧在逃,”司机道,“这是委员长让刘秘书长带来的亲笔信。他还交代了一句,让您……让您先不要去看老爷的遗体,以免过度伤心。”
“陈嗣,”连暮声轻声道,“他是我的父亲。”
梅洲君心里一震,竟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眼前一时是皎皎天上月,一时是红尘血与泥,此刻却以异常惨烈的方式拧结在一处。
朦朦胧胧的交谈声终于远去了。
他压住心绪,下了床,立在书桌边,在纸上飞快写了一行字。晋北这几个字才刚落笔,就被他划去了。
他不该再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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