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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带着文文出了门。
神了,出门后,孩子立马就不哭了,俞非感到费解,对着文文佯装发怒:“你可真是个嫩爹,为什么在家里就一直哭?”
文文以为俞非在逗他玩,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周序乘胜追击将文文抱起坐到脖子上小跑了起来,乐得文文哈哈大笑。
俞非在后面瞧着,这么一看,周序还挺会带孩子?
三人再次回家时已是下午2点,文文吃饱了玩好了,回来的路上在周序怀里睡着了,进屋后,周序轻轻将文文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没哭。
两人在床边等了一会儿,确实没有要醒的迹象……安全了。
“啊……终于!!!”回到客厅,俞非一屁股坐到地毯上,“你说,我们以后还生孩子吗?”
周序从餐桌倒了杯水递给俞非,“看你啊。”
“「看我」的意思就是……还是想生咯?”
周序皱着眉停了好久秒,才讲:“要不我们先把婚结了,再考虑这个问题?”
俞非灵机一动,忽然意识到这是周序第一次和她聊结婚的话题,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问题所在:“诶,周序,这是我听过最潦草的求婚。”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求婚仪式?”
“嗯……”俞非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问周序:“你还记得《非诚勿扰》吗?”
“葛优和舒淇的电影还是孟非的相亲节目?”
“电影。”
周序点点头,一副静待俞非下文的神情。
“你还记得电影最后,葛优跟舒淇求婚,是怎么求的吗?”
周序努力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起来了,又不太确定,“是……在长城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是的,在长城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俞非歪头一笑,“我喜欢那样的求婚,安静的,安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好,等我忙完这次投标就跟你求婚,安安静静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大概什么时候?”
“6月底吧。”
“ok。”
两人说着话,锅巴步履蹒跚的从院里走了进来,趴到俞非身边,把嘴筒子靠到俞非腿上,嘴里不停哈着气,看样子,这几步路是把锅巴大爷累坏了。
俞非抚着锅巴的头,心中生出无限怜爱来,她对锅巴讲,“锅巴,你不是答应过我,等我结婚的时候,帮我送戒指吗?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到时候,这个事情我就不找别人了哦!”
锅巴哈着气,用力抬头对着俞非眯了眯眼睛,俞非知道它的意思,它是在说:“放心吧,既然答应过你,我一定说到做到。”
俞非便又甜甜的笑了起来。
锅巴已经13岁了,听宠物店里的医生说,喜乐蒂牧羊犬的寿命通常是在14年左右,前几年还好,自今年年初开始,锅巴的身体状态断崖式下滑,如今出去遛弯,都得罗卫民背在身上遛,好几次,俞非下班回家看到罗卫民和周文丽背着锅巴的身影,眼泪不知不觉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很害怕,怕锅巴哪一天真的离她而去,也很感动,她知道罗叔叔喜欢狗,却不知道他能为了锅巴做到这个程度。
13年了,距离2006年夏天,锅巴第一次来这个家,竟然已经过去13年了。
近来,日子越过越快,一年又一年,一晃眼,回首往事,「10年」竟已变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时间单位。
432019年,夏,求婚
他们拎着行李箱和手提袋出了家门,走进了清晨的雾霭之中。
这是一个典型的雾山夏日的清晨,闷热中偶有一丝凉爽,天空灰云密布,眼看一场雨就要落下来。
他们开上周序月初新提的汉兰达,出了小区右拐往下,驶上长兴大道,出城,一路向西,此行的目的地:甘孜。
为了这趟旅行,两人各自同单位请了5天的年假,加上端午节和周末,一共能休9天。这在周序来讲,可是了不得的举措,要知道周序勤奋惯了,请年假对他来说和偷懒无异,俞非呛他,讲说:“年假本来就是你的权益,去年你也没请,前年你也没请,工资也并没有多发,像你这样上赶着拉磨的驴,这年头可真是少见!”
周序皱着眉用力一拉,将俞非揽进怀中,低着头问她:“你在哪里见过这么能干的驴?”
俞非双手撑着周序裸露在外的胸膛,抬着眼望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和红润的嘴唇,一个没忍住,又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两人一路从厕所亲到客厅,又从客厅亲到卧室,最后,不可避免的亲到床上去了。
一番大战在所难免。
二十八九了,生活虽然有糟心的一面,所幸,临近而立,他们也同时拥有了解决问题的能力;工作一向忙碌,周二周三周四的晚上加班是常态,忙完了工作日,周末常常赖在家,一觉睡到中午,煮两碗臊子面,把早午餐一起解决掉;他们穿着拖鞋和睡裤逛超市,一年看两次以上的演唱会,一周享受三到五次的高质量性生活,每天接无数的吻;得空时她会陪他去踢球,然而每逢他踢球,她总不得空;他们定期和朋友聚会,大概一个月一次?或者两个月三次,聚会总是吃火锅和烧烤;他们参加婚礼,在婚礼上和多年不见的同学朋友重逢叙旧;他们平均半年感冒一次;过年时他们一起回长溪,每天不做饭,赖在吴士林家常菜馆里吃白食;他们开通各大视频app的包年会员,看剧几乎不用等待广告;他们给双方父母买贵重的生日礼物;他们开始给亲朋好友的小孩发压岁钱;他们在健身房办次卡以督促自己勤恳健身;他们在盛夏时节请长长的年假去川西避暑旅行……一切都很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幸福,最主要,他们和彼此在一起,俞非乐在其中,周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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