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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凛春赶着回家陪白赋暄吃饭。
热恋期的情侣一刻也无法分开,更何况现在他们已经有八个多小时的时间没有见面。
门铃被按响的那一刻,他几乎要按耐不住心底想要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的欲望。
但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白赋暄没有马上来开门,反倒磨磨蹭蹭了许久,面前那扇门才被浅浅开了一条缝。
“怎么了?”霍凛春有点不开心,伸手拉了门把手挤进去,踩在玄关处换鞋,“今天不欢迎我?”
白赋暄垂着眼睛躲避他的目光:“……确实有点事。”
霍凛春没给他继续躲避的机会,蹬掉脚上的运动鞋,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脚踩在地砖上,就要把面前人往怀里拉,来一个例行的“重逢吻”。
二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白赋暄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唇上的温度。
可霍凛春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他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没有。”白赋暄扭头想躲,却反而把脆弱的脖子露在了“捕食者”面前。
霍凛春低下头,鼻梁凑近他颈侧闻了闻,气息扑得他浑身发痒,没忍住又往旁边躲了躲。
“好吧,是喝了一点。”白赋暄乖乖招供。
“嗯。”霍凛春满意地应了一声,伸手捏了他后颈,黏黏糊糊地凑过去亲他。
这是个不容拒绝的动作,白赋暄透过玄关处半透明的鱼缸瞄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姜柯源,最后还是乖乖闭上眼履行每日一吻的“任务”。
霍凛春依依不舍地松开怀里的人,低头抵着白赋暄额头的时候还闭着眼睛回味:“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
“那个……”白赋暄揽着他的肩膀,余光瞟到刚才面朝着阳台趴在茶几上的姜柯源此刻居然换了个姿势,直直向着门口。他知道这人一定在背地里偷看,于是也不再想方设法为他打掩护,拉了霍凛春绕过鱼缸,指了指装睡的某人,“姜柯源来了,我们可能要多一张嘴吃饭了。”
简承言打开客厅吊灯,灯光照在餐桌上,那张被压在水杯下的纸反射出泛白的光。
纸条上写着六个大字——我想冷静冷静。
在看清这六个字的时候,若不是尚存的那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简承言几乎就要将手里提着的那份蛋糕狠狠甩在地上。
姜柯源坐在桌边抱着半只小青龙啃,全然没有任何做客的样子,甚至在抬眼看见餐桌对面的两人都没动筷的时候,反客为主地招呼他们多吃点。
今晚原本的计划被打断,霍凛春的脸色不太好看,转头悄悄和白赋暄咬耳朵:“他要在这里呆多久?”
“不知道。”白赋暄大吃一口炒饭,老实回答,“他和简承言吵架了吧,解铃还须系铃人,都不好说。”
霍凛春点头,摸了手机就要起身往房间里走。
白赋暄眼疾手快,还没来得及放下筷子,就伸手拉住了他。
姜柯源抬头,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了餐厅。
“你干什么?”白赋暄按了霍凛春的手,小声埋怨,“怎么吃着吃着还走了呢?”
“我联系简承言来接他回家啊。”霍凛春大言不惭,“之前都说好了我们今天晚上要……”
白赋暄慌忙打断他的话:“谁和你说好了?你这样不是要把姜柯源赶走吗?”
“我赶他怎么了?”霍凛春把手往口袋里一插,朝着白赋暄睨了一眼,“他一来就让你陪着一起喝酒,现在还想打扰我的好事,我有什么理由不赶他走?”
白赋暄找不到话回答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们是兄弟,十几年的好朋友,怎么能这样?”
“那我和你是什么?”霍凛春笑了,背抵着墙,弯腰往白赋暄面前凑,“人家都说竹马抵不过天降,到你这里怎么不走寻常路啊?”
“你走开点。”这样一张脸陡然拉近,换谁都抵挡不住,白赋暄佯装嫌弃,在美色面前还没忘了挑他话里的刺儿,“我和姜柯源怎么就是竹马了?你把话说清楚点,别黑白混淆的,不然我很可能被简承言打死,你信不信?”
霍凛春点头,恬不知耻地要和简承言搞雄竞:“真要打起来,我和他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白赋暄朝他翻白眼:“你能不能有点哥哥的样子?”
霍凛春两眼一亮:“你刚刚叫我什么?”
门铃声响起,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两人之间升起来的粉红泡泡。
白赋暄趁机转身遁走。
等他开门的时候,姜柯源已经找到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
简承言站在门口和白赋暄打招呼:“姜柯源在不在?”
白赋暄本着兄弟情谊,大着胆子和他装傻:“不在啊,他怎么了?”
“是吗?”白赋暄家里面积不大,进门左手边就是餐厅,此刻正值饭点,桌上摆着三副碗筷。简承言对着他笑了笑,“家里有客人?”
“嗯。”白赋暄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现在有点不方便接待你。”
“好,那我先走了。”简承言不按常理出牌,笑了笑,转身就往楼道里走,“那你如果有姜柯源的消息记得给我打电话。”
关门声不轻不重,姜柯源从阳台上走了出来,探头探脑:“他走了?”
“嗯。”白赋暄坐在桌边啃小青龙,嘴里半只,碗里半只,手里还拿着半只,“走得很潇洒,头都没有回。”
“真的假的?”姜柯源不敢有什么动作,怕白赋暄这人胳膊肘往外拐,联合简承言一起出卖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青龙肉质紧致肥厚,龙虾肉一挖就从壳里整块脱出,白赋暄忙着吃龙虾,朝姜柯源瞥了一眼,“你是不是怕我和他伙同起来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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