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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议会大厅。
埃斯基坐在那张铺着厚厚软垫的椅子上,手里那杯原本温热的珍珠奶茶已经喝光了。
他用爪子上长长的指甲在杯壁上轻轻敲击着,出叮、叮、叮的单调声响。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块石头,确切地说,是一块被打磨得方方正正,表面刻满了刚硬线条的花岗岩石板。
这是半个小时前,一个满脸胡子都快拖到地上的矮人信使,直接扔在尼布赫佩克城的。
没有信封,没有蜡封,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客套话。
就这么一块硬邦邦、冷冰冰的石头。
“这群矮子玩意儿是不是脑子里长满了石头?”
埃斯基终于停下了敲击,伸出一根爪子,嫌弃地在那块石板上戳了戳,
“谁家写信用这种东西?信使不要命了吗拿这么重的玩意儿?如果我要回信是不是还得找个石匠给刻回去?”
站在一旁的艾金斯低着头,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块石板刚才在桌面上留下的灰尘。
“主人,根据格伦森的说法,这是矮人最高规格的岩石文书,只有至高王……”
“我知道这是那个叫莫格里姆的老顽固送来的。”
埃斯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尾巴在椅子下面烦躁地抽动了一下,碰到了椅腿,出轻微的闷响。
“翻译。”
“是。”
艾金斯清了清嗓子,那双改装过的机械义眼投射出一道光束,扫描着石板上的符文。
“来自卡拉扎·阿·卡拉克,群山的王座,诸王的至高王,莫格里姆·黑须的谕令。”
“致那个占据了南部群山、自称埃斯基的……生物。”
艾金斯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那是raki,耗子,艾金斯,你可以直接念出来,我不介意。”
埃斯基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端起那杯冷掉的奶茶,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又嫌弃地放下。
“耗子。继续。”
“是。致那只……耗子。”
“你的行为,群山皆知。”
“你清扫了绿皮的垃圾,虽然手段令人不齿,充满了卑劣的手段。”
“但你的结果,符合群山的利益。”
“你声称要与dadui(矮人)共存,甚至妄图染指先祖的技艺。”
“虽然格伦森那个耻辱相信了你的谎言,但卡拉扎·阿·卡拉克的城门,从不对背信弃义者敞开。”
“然而,作为至高王,我有义务审视每一个可能对群山造成威胁,或者带来转机的变数。”
“如果你真有那种面对先祖之神的勇气,如果你真的认为你的合作不是一种裹着蜜糖的毒药。”
“那就来卡拉扎·阿·卡拉克。”
“一只耗子过来。”
“不要带你那些穿着白皮的傀儡,不要带你那些喷着绿火的机器。”
“就你自己。”
“如果你能活着走到永恒峰的门前,我也许会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
艾金斯读完了。
控制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那台依然在运转的差分机出轻微的咔哒声。
“一个人?”
埃斯基把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陷进椅子里,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红色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
“去永恒峰?几千公里的山路?中间隔着几十个绿皮部落,还有数不清的巨魔和野兽人?”
“他是想让我死在路上,还是想把我骗进去,然后在那个叫什么众王之厅的地方,当着所有矮人王的面,把我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主人,这显然是个陷阱。”
艾金斯立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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