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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的浓冬室外是个大冰窖。
秦阮裹着满身风霜赶回南湾,鼻尖冻得有些僵。
她推门而入。
屋内昏暗,几道微弱的光源从落地窗窗帘缝隙挤进来。
秦阮抹到玄关口的灯打开。
沙里微微隆起,视线范围内只能见蒋厅南侧身躺在上边,腰间围了条浅灰色的毛毯,双眼沉阖,睫毛在眼睑投下两片阴影,沉睡的面孔毫无攻击性。
甚至还有几分柔弱得令人心疼。
秦阮视线打他喉结处滑过,一路往上走,男人额头一片细汗,脸也红得不正常。
“蒋厅南。”
她试探性的先喊了声。
蒋厅南没做反应,头上的细汗形成滴状顺着他鬓角没入丝中。
秦阮弯腰下去,手背抚在他额上:“这么烫?”
她伸手去口袋摸手机,昏暗下,右手手腕钳住一道力。
蒋厅南眼睛半睁,沙哑的嗓音仿佛喉咙里囤了一把细碎沙粒:“不用叫医生,我没事。”
他虚弱得连抓住她的手都在颤。
“你烧了。”
蒋厅南作势起身,侧脸的热汗滴在秦阮手背,见他执着,她也只好搀住人,淡声道:“我去楼上拿点药下来。”
“嗯。”
上楼前她先去厨房烧了壶水,拿药下楼水也开了。
秦阮左手捏药,右手端水折返回客厅,在他面前放下:“水还有点烫。”
“没事。”
蒋厅南接过去。
她杵在跟前给他掰药片,按照说明书上的剂量每种药片掰三颗。
等掰完,秦阮掌心里已经捏了一把红绿白的药。
蒋厅南眉头都没蹙半下,从她手里捡起药一口吞,合水下肚的瞬间,食管以及喉咙反涌扑上来的苦味,激得他喉结翻滚好几次,嘴角绷着往下压。
“抽屉里有糖,我……”
她只想着俯身下去拉抽屉,毫无征兆撞到他胸口。
男人的胸膛如铁石般坚硬,秦阮鼻尖一股酸劲喷涌而上。
一只手探到她下颌掰住,温热的气息堵在她左边嘴角。
蒋厅南居高临下,猝不及防的吻上来。
秦阮猛然反应,蹭地要起身推开人。
他反手扣住她双手,用力将她人往下压,抵在身后桌子上。
蒋厅南的音质近乎蛊惑:“我现在都这样了,你忍心拒绝吗?”
她起不来,仰起脸,在昏暗中注视他:“你这样更该好好休息。”
“我想亲你。”
眼前的男人素来都很懂得如何拿捏女人心。
秦阮绷紧的不止身体,还有她那颗心。
蒋厅南歪头唇贴她侧脖颈怼,火热的温度通过皮肤传递到她血液中。
他等了片刻钟,没等到她回应,径自道:“老婆。”
犹如一把剑,从秦阮胸前猛穿过去,她整个人蹲在那一动不动,眼神里充满了迷茫跟矛盾。
她其实并不排斥蒋厅南的碰触调情。
但理智时刻警醒着她,蒋厅南在跟她打赌,打赌谁先爱上谁。
在各取所需的关系里,最忌讳的就是动真情。
谁先动情谁就死。
她不做推拒,任由着男人打她脖颈吻到锁骨,再到胸前。
蒋厅南手指灵活的挑开她衣服纽扣,贝齿咬住她肩膀带子往下卸,他结实滚烫的掌心抚在她腰后,腾腾热气在往她脆弱的肌肤上打:“阮阮,你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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