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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澈心中升起丝丝缕缕的怜悯,伸手,将她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跟她说,“往后若是不想回来,咱们便少回来几趟。”
沈轻的心里暖暖的,却又笑得明媚,“王爷,你今日可是看到了我凶悍的一面,我本来就如此,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温柔体贴,我也不是一个听话乖巧的人……若您现在后悔了,还可以跟太后回禀,我绝不会怪您……”
这话,却让战澈有些不高兴。
在她眼里,他难道就是一个言而无信,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浑蛋男人?
就这么对他没有信心吗?
大手忍不住用了几分力道,捏得沈轻小手骨骼一阵生疼。
她吃疼,却不把手抽回去,只是皱眉“嘶”了一声。
这一声轻“嘶”,又搅扰的战澈心头不安,忍不住微微松了松力道,可是心里仍旧在生气,赌气跟她说,“好,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本王还真要好好考虑考虑,留下你,到底对不对?”
他的眼眸藏了几分愠色,却又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
果然,触发了他的大男子主义,沈轻觉得好玩,却又不动声色,反而一脸无辜,“王爷难道生气了?”
战澈,“没有,本王才不会生气。”
然而,他的声音和脚步都出卖了他,声音分明重了几分,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呵……男人,还真是有意思啊!
二人很快到了荣华院。
彼时,胡嬷嬷已经急匆匆去给沈夫人汇报了。
沈夫人还在满心欢喜地等着沈惜月回来,早就命身边的丫鬟泡好了上好的枫露茶,又命小厨房做了几道沈惜月最爱吃的小点心,甚至连椅子上的靠枕,都换成了蜀绣的。
这两天沈惜月不在家里,她连睡觉都觉得没着没落的,总怕沈惜月吃不好穿不好,魂都被沈惜月勾走了。
眼看着胡嬷嬷走了进来,她赶紧满怀期待朝着门外看过去,“月月……”
谁知道,却听胡嬷嬷,哭哭啼啼说,“夫人,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沈夫人目光一沉,脸色有些难看,“今日是月月回门的好日子,你说什么晦气话呢?”
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了胡嬷嬷脸上的巴掌印,她一把抓住了胡嬷嬷的手,仔细盯着她的脸看,“你挨打了?谁打的?”
胡嬷嬷已经哭成了泪人了。
扑通一声跪在了沈夫人的面前,边哭边告状,“奴婢真是没脸见您了,跟着伺候您也有三十多年了,还从未在您面前失过态,更没让其他下人看不起过,这次倒好,老脸全都丢光了,呜呜呜……奴婢不想活了,也活不成了。”
“你哭什么哭?到底怎么回事?”沈夫人又气又急,胡嬷嬷跟着她三十多年,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了,她都不舍得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直接打胡嬷嬷的脸?
打胡嬷嬷的脸,不就等于打她的脸吗?
胡嬷嬷哽咽着,“奴婢不敢说……”
沈夫人声音急切,“难道,是老爷不成?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打你?”
胡嬷嬷哭着道,“不是老爷,是……二小姐……”
“啊?”
“沈轻打了你?”
沈夫人瞪大眼眸,难以置信,高声道,“真是无法无天了,她怎么敢动手打你?你起来,咱们这就去找她,我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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