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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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什么在攻击我（第1页）

就连塔夫也不明白，这拾荒佬都紧张到这个程度了，是什么在支撑着他延误此处和他说话。

塔夫决定自顾自地提问：“大灾变是什么？怪人和异形又是什么？”

拾荒佬出冷笑：“你在逗我吗？怎么可能有人连大灾变是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我们的称呼不太一样。”塔夫冷得哆嗦了一下，裹紧毯子。

拾荒佬盯了他一会，终于还是开口。

“那是一场突然爆的堪比地震的灾难，突如其来的烈焰摧毁了小半个下巢，所有的工业区，里面的人被扬成骨灰，形成了我们现在脚下被灰尘覆盖的地面。至于怪人，则是在这场大灾变后冒出来的东西。它们模样怪异，有着强大诡异的力量，就连行星总督派出行星防卫军和装甲部队收复工业区的尝试，最后都以无一人生还收尾。对，就是你身后的这片区域。不过怪人至少不会离开它们生活的区域，但异人就完全不是如此了。”

“比如？”塔夫好奇，更多的是对这片世界感到惊恐。

“异人虽然力量没有怪人那么可怕，却也远比普通人要强大，他们大多是不稳定的灵能者，他们上一刻可能还在和你把酒言欢，下一刻可能就突然爆炸，就连底巢的帮派大佬们也害怕极了这些疯子，不得不与上巢的吸血鬼合作，双方都在竭力清除这些或反抗或躲藏或起恐怖袭击的异人，无论是底巢还是下巢，此刻都打得不可开交。就连上巢的秩序，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这些异人也是因为大灾变而产生的吗？”塔夫问道。

“也许不是。”拾荒佬出冷笑，“这些就是要收费的消息了，我们关系很好吗，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塔夫也不生气，而是转而好奇道：“既然这里这么危险，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是傻子吗？我不要吃饭的吗？”拾荒佬出咆哮。“你问完了吧，我也有些问题要问你。”

“啧，坏脾气。”塔夫目光稍微上移，盯着拾荒佬头顶一串【oxp】的数字，目不转睛。

“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你的眼神如此无良？”拾荒佬只觉得全身的恶意侦探雷达都收到了警告的信号，将身体往管道里缩了缩。

见拾荒佬如此警惕，塔夫也只得打消了一些尚在流转的不好想法。他觉得这里或许真是一款游戏，而游戏中不杀商人应该算是一种共识，哪怕眼前的拾荒佬是个情报商人。

紧盯着没有任何动作的塔夫，拾荒佬这才放下了一些警惕，紧张兮兮地提议道：“你说你能在禁区自由穿行？”

“似乎是这样。”这个情况先前谈话时就已经暴露了，塔夫并没有否认。

“我有一个提案。”

“说。”

“禁区虽然危险，但也埋藏着许多财富，特别是工业区，可能就藏着什么零件或者图纸。你如果捡到了好东西，可以拿来卖给我。”

“你有钱吗？”塔夫上下打量着拾荒佬。

“你要钱干什么？钱能抱着吃吗？”拾荒佬翻了个白眼，“帝国向来都是以物易物。我可以拿药品、食物、燃料和你交换。”

“嗯”塔夫觉得拾荒佬的提议还挺不错，只是总让他有种非洲酋长拿石油换大米的感觉。他又不是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他坚信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只是面对异星零件或者图纸，他这个义务教育的集大成者，不说是无所不知，至少也可以说是和丈育相差无几。

他只好答应了拾荒佬的提案。

达成初步交易后，拾荒佬放松了不少，他挑挑拣拣，留下了批“预付款”。

“这些算是定金，等你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后，三天后，我们依然在这里交易。”拾荒佬开口道。

“要是三天后你没有出现怎么办？”塔夫留意到拾荒佬留下的定金中有不少食物和燃料，对于和拾荒佬的交易越上心。

“我会出现的，为什么你觉得我会不出现？”拾荒佬困惑。

“外面这么危险，也许你被别人突然杀了呢？可能是帮派，可能是异人，也可能是怪人。”

“感谢你的吉言。”拾荒佬对于塔夫的严谨恨得牙痒痒，将头缩回管道里，强调道，“我会出现的，如果三天后我没有来，就再等三天。”

塔夫耸耸肩膀，将毛毯两边在胸前打结形成一个兜，将拾荒佬留给他的东西都装上。他心中明白，这是拾荒佬对他的投资，不过能做这样的投资，说明拾荒佬比他想象的要更富有。

有关怪人和异人的事，对方说了这么多，会不会对方其实才是异人呢？

塔夫缓缓思索着这种灯下黑的可能。

不过这种让人悚然一惊的猜测看似很有价值，但对他目前的处境来说可以说毛用没有。双方只是交易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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