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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唱一和,还有不明白的?
赵阿福冷笑连连,就是听说她有银子了,这是来打秋风要银子来了。
她在林婶子家被冤枉的时候,李氏和赵小梅唯恐避之不及,丝毫不念及亲情关系,现在听说她有银子了,又来充亲戚,当起娘亲和妹妹了。
反手将阿元往里屋一推,“阿元,乖乖在屋子里,别出来。”
然后仗着肥胖的体型,赵阿福沉着脸将人往外赶,两人措手不及,几下就被推到了门外。
李氏立马就哭嚎起来,坐在门口打滚,“我的天,打人了啊!老娘命苦啊,怎么生出这样猪狗不如的女儿,连娘老子的死活都不管了,自己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啊!”
赵小梅有点嫌李氏丢人,这样撒泼打滚的,像什么样子,一点也不想富贵人家的亲家。
但是这样能要着钱,赵小梅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弄得一双眼睛通红,泫然欲泣。
李氏又唱又作的,铆足了嗓子喊,“各位评评理,这大冬天的,粮食没有一颗,外面又乱得很,家里饭都吃不上了,我这当娘的惦记女儿过来看看,结果看到阿福竟然吃着肉饼,包子,好大的气派!”
“妹妹饿了,想吃上一口,居然就喊打喊杀!”
“我可怜的小梅啊,是娘对不起你,连吃的都吃不上一口,让你姐姐如此作践你!”
李氏的嗓门大,如此撒泼,赵阿福没也阻拦,一虽然贺家在村尾,但是不一会儿也聚了一些人来。
都远远的站着,看好戏,这贺家啊,真是一天都不得安生。
赵阿福看外面人也差不多有十来个了,才掐了一把自己,逼着眼泪流出来,受了巨大的委屈般,“娘,你这么说也不怕天打五雷轰,我往日是怎么对你和小梅的,众人皆知,自从我嫁人了,哪样东西我不是紧着你们送,连阿元都顾不上,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
“今天给野兔,明天给野鸡,家里顿顿吃肉,可怜我的阿元还饿着!这几年都瘦成什么样了!”说到这个,赵阿福是真的替原主不值,竟然真的哭出来,“我做成这样,差点都被我夫君休了,你居然有脸说我对你们不管不顾!娘啊,人在做天在看,你说话凭着良心!”
围观的人都是和贺家住得近的,这李氏使唤着赵小梅成天的来这儿要东西,早就是常态。
于是,那看不过去的人便说,“李婆子,我看你可歇停歇停吧,嫁出去的女儿哪儿有成天把夫家的东西往娘家带的道理,阿福一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就是,小梅啊,你姐被打断腿的那几日,我看阿福不是还送了你好些野味?好大一条野猪腿呢,你忘记了?”
可不是,隔山差五的就来要东西,不给还不行,现在想来,阿福也是孝顺得过分了,要什么给什么。
赵小梅毕竟是没出嫁的姑娘,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阴阳怪气的说,当即就待不下去了,红着脸辩驳,“赵阿福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这样帮她说话!不过就是几个不值钱的野味,送给娘家怎么了?”
李氏也道,“我们家的事儿,你插什么嘴!”
那人也不乐意了,叉腰大骂,“哟,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还不许人说道说道?丈母娘带着女儿来女儿夫家要东西,老娘活了几十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脸都喂猪去了吧?”
眼见着就要吵起来,赵阿福对着围观的人拜了拜,“多谢婶子帮我说话。”
然后回头对着李氏和赵小梅道,“往日的事情我也不说了,娘,你眼里只有小梅,我这个女儿是死是活,你也早就不在乎了,只是你张嘴就问我要五十两银子,娘,你这是要逼死我啊!我怎么可能有?为了把小梅嫁出去,您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什么?五十两银子?
围观的众人,看李氏和赵小梅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五十两银子,李氏也说得出口?
他们农户人家,一年到头,最多也才赚十来两银子,这还是日子顺当,才能攒下。
寻常人家,哪儿有那么多银子。
“李婆子,你这就过分了,五十两银子你是要逼死阿福吗?”
“好大的口气,说要就要,当人家贺老大欠你的呢?”
“遇到这样的丈母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当自己什么玩意儿,恶毒的老虔婆。”
顿时,叽叽喳喳的唾骂声铺天盖地的朝着李氏涌来。
李氏急红了眼,气得手在哆嗦,她什么时候问赵阿福要五十两的银子了?
李氏站起来,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老娘什么时候找你要五十两银子?”
上次和小梅说好,不是只要一两吗?
“是!娘,你没找我拿银子,那您今天带着小梅来我家闹是干什么?”赵阿福拿着袖子捂脸,像是要哭的样子,委屈得不行,“不是你说小梅大了要嫁人,让我做姐姐的给嫁妆给你五十两银子,我拿不出来还要被你指着鼻子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的眼神落在李氏身上,李氏浑身颤抖,恼怒得简直要背过气去。
赵小梅也着急了,她们是来逼赵阿福拿银子的,但不是这么个拿法啊!
赵小梅走过去,赶紧扶住李氏,“娘,姐姐这是在给你下绊子呢,给你身上泼脏水”
本来赵小梅是想说,今天的样子,赵阿福的银子肯定是拿不成了,村里人的唾沫都一人一口淹死她们,劝着李氏赶紧回去才是。
结果李氏听到前半句,怒火就冒了,赵阿福居然敢算计老子娘,这种货色打死也是可以的!
李氏挣开赵小梅,眼睛一瞟到院子里的镰刀,冲过去拿着,转身就赵阿福砍去。
“老娘砍死你这个下贱的狗东西!让你胡说八道!”
李氏虽然胖,但是动作也快,亮闪闪的镰刀在她手里生着寒气,赵阿福没想到当着众人的面,李氏都敢行凶,她脚扭了,还没好,根本跑不赢李氏。
忽然,一道健硕的身影极冲过来,将赵阿福笼罩在羽翼下,赵阿福眼睛一闭,就听到耳边的闷哼声,还有自己被紧紧抱住的禁锢。
赵阿福头一抬,就见到贺荆山痛苦隐忍的表情,视线一移,就赫然看到男人臂膀上插着深可见骨的镰刀,眼泪一下就下来,“贺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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