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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几次后,苏叶才勉强缓了缓心神,日后待二皇子登基,她定然要出宫,届时就照着齐公子那般模样寻个暖床弟弟养在屋里。
苏叶又摇了摇头,好似这般能把这些个胡思乱想摇出来般,想想便罢了。
随即不禁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也是个俗人,这世间谁能不爱美色呢,苏叶想起上一世非常流行的一句话。
质疑纣王,理解纣王,
成为纣王,超越纣王。
虽今日起的早了些,但苏叶一整日都很是精神,她不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隔空吸了齐公子的阳气。
但令苏叶未曾想到的是,皇太后竟同圣上起了争执,斥责圣上大不孝,怒火攻心晕了过去,恐有中风之兆,要知晓当初的荣安伯府老夫人就是这般没了性命的。
发生如此之事,作为掌管六宫事物的程寰玥自是躲不过去,苏叶也只得硬着头皮跟着程寰玥去了寿安宫,未曾想竟被拦在了寿安宫门外。
程寰玥同苏叶对上一眼后,便未多做停留。
回到琼华宫后,程寰玥便吩咐福禄打听消息。
苏叶越是琢磨越是觉得其中有内情,她觉得皇太后此次回宫着实有些不合常理,回宫后只见了程寰玥几面,只字未提德妃,便是陪同她一起回宫的荣妃也是几乎不露面的。
她原以为皇太后回宫之后,宫中定然会再起波澜,未曾想就像是个隐形人,着实不对劲。
要知晓婆媳关系乃自古难题,更何况还涉及管宫之权,可皇太后的态度却很是匪夷所思。
她一开始觉得或许皇太后信佛所以不在乎俗物了,但其日常起居奢靡程度让她很是诧异。
虽已年过半百,但每日竟还都用奶皮子敷全身,要知晓奶皮子极为难得,需用最新鲜的牛奶煮之沸腾后晾凉后取最上方一层薄皮,再搭配珍珠、人参、白芷等百余种中药磨成细粉,做起来可谓是费时费力。
便是程寰玥也并未天天用奶皮子敷脸,不过数日一次罢了,这般重外物想来也做不成信徒。
福禄回来的很快,在听了他的回禀后,苏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皇太后竟然要圣上恢复已经被贬为庶民的宣阳王世子身份。
圣上自是不会答应,金口玉言怎可更改,更何况留着其性命已然是圣上开恩了。
这般才起了争执,竟不顾圣上颜面怒斥其大不孝。
要知晓,大晟最为重孝,这般言辞若是被有心之人宣扬出去,恐要逼得圣上下罪己诏了。
“主子,莫不是宣阳王也是皇太后的亲子吧。”
苏叶话音刚落,程寰玥猛然抬眸瞅向她,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又觉得有些可笑道“你怎会如此想?宣阳王的生母是已故周太妃,更何况他比圣上还要年长,为何会觉得他是皇太后所出。”
程寰玥只觉苏叶是无稽之谈。
“主子,若非如此奴婢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皇太后会如此对圣上,按理说若宣阳王是周太妃的儿子,那皇太后对他这个谋害圣上之人定是极为厌恶的,应与圣上同仇敌忾,怎会提出让圣上收回成命,恢复其子世子身份。”
“想来是因皇太后常年礼佛,心软了吧,毕竟人死如灯灭。”
程寰玥心中也有疑惑,但总不能像苏叶这般瞎琢磨。
“主子,皇太后若是心软之人,卢采女之事为何不为她说情,毕竟她之前可是陪了皇太后不少时日,更何况奴婢有次从木棉姐姐闲聊得知荣安伯府从未有过双胎,而皇太后本人便是双生女。”
程寰玥听苏叶这般说,微微蹙眉,随即细想一番,也察觉出了不对之处,但又太过于匪夷所思,故而她还是觉得宣阳王是皇太后亲子之事是无稽之谈。
思衬了会儿道“皇太后是双生女,故而本宫能怀有双胎也实属正常,毕竟民间也有隔代传的说法,何况宣阳王年长圣上,怎会是皇太后的亲子。”
“可据奴婢所知,宣阳王年幼时因钦天监算出他同先皇命格冲撞,故而送到了别宫养着,若非别宫失火,恐也不能顺利回盛京,宣阳王回来时,他已然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但据说他在别宫过得并不如意,故而回盛京时看着很是瘦弱,最重要的是宣阳王并不记得儿时之事,说是因受了惊吓。”
程寰玥自是听懂了苏叶言外之意。
如此荒唐匪夷所思的猜想,她竟有些信了。
也只有这般才能解释的通透,否则皇太后为何要这般逼迫圣上。
是啊,送出宫多年,看着瘦弱好似跟圣上年岁相当,如此多桩巧合之事,不得不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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