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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越想脸色越难看,他不会认为谢容瑛是在挑拨离间,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感受到的就是如谢容瑛所说的那么奇怪与诡异。
想到这几日在朝堂上除了魏王一党对他的讨伐,还有其他朝臣依旧在附和魏王一党。
尤其是二皇子的先生,这也是太子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有些意外的事情。
郑平西在太子的眼里就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二皇子学业的人,除了能处理一些郑平西该处理的事情外就是与二皇子走近。
从二皇子启蒙到现在都是郑平西。
所以在听到消息郑平西也掺和到讨伐他的事情中,太子很意外。
原来这郑平西是授了宸妃的意。
原来宸妃还有这样的野心,平日看着一副岁月静安的样子。
原来官家也对他别有用心,他也能感觉到官家对他的不耐烦。
原来!
“殿下。”
谢容瑛的声音拉回了太子的思绪,他朝着谢容瑛看去,压着情绪说道:“你刚刚说,想让我看一场戏,是什么戏?”
谢容瑛挑眉,并没有直接回答太子的问题,而是提起了上官璟:“我的人之所以能找到上官璟,也全靠二皇子身边的那个郑先生,宸妃娘娘把上官璟藏在城北的瞎子巷,郑平西就是这二人通信的中间人。”
太子的眉拧的更深。
“而上官璟现在在我的手中,宸妃娘娘想来也知道上官璟失踪的消息,殿下猜猜宸妃慌不慌。”谢容瑛意味深长的与太子对视。
太子知道谢容瑛有些手段,但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心中还是过于骇然:“你是要利用上官璟让宸妃出宫?”
“难道殿下当真不好奇上官璟留在汴京真正的目的?”谢容瑛说这番话的时候又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殿下该不会真的以为之前上官璟与殿下您走近,是因为对官家、对殿下忠心耿耿吧。”
“那不然呢?”太子的剑眉几乎拧成了一团。
谢容瑛轻咳着哼笑:“殿下知晓宸妃与上官宴的关系,那为何殿下那么自信的认为上官宴会成为您的臂膀呢?会认为上官璟能为殿下做事?”
“上官家明明有帮扶的皇子,怎么可能对太子真心?”
“殿下虽贵为太子,官家也会交给殿下不少重要的事情,但殿下扪心自问,官家真的看上过您吗?”
“当年上官家为何要答应官家去背负那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背后是不是还有殿下不知道秘密?”
“比如官家与上官家暗中达成了协议,有朝一日上官家能洗脱那莫须有为官家背负的罪名,上官家能洗脱通敌叛国的罪名之时就是二皇子登基之日。”
“这样一来,官家在位时能横扫了所有的障碍,上官家在暗中还能保全二皇子的前程。”
“至于太子殿下您,不过……”
“你住口!”太子怒声低吼,谢容瑛没说一句,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谢容瑛所说的那些话,让太子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就是个笑话。
什么上官家对仁德帝忠心耿耿,什么仁德帝因着逝去的母妃认为愧对于他。
原来全是假的!
只有他是个笑话。
太子想到自从仁德帝身边多了一个宸妃后,所有的心思都在宸妃以及二皇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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