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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中,应渺抿了唇,事情发展到现在原因全在她,就不该多嘴应他那一句。
她闭上眼睛,不愿再想,她现在只想昏头昏脑地长长地睡一觉。
陆则怿见她没了动静,以为她睡着便起了身,顺带着把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应渺恼了,抬手就往陆则怿脸上招呼,“陆则怿,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陆则怿两只手抱着她,没手拦应渺的手,指甲划过他下颌,两秒过后,三道鲜红的血痕便露了出来。
他没说话,不顾应渺的恼怒,把人抱进浴室。
主卧的浴室很大,淋浴区只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余下三分之二是洗手台跟浴室物品储藏区,整间浴室颜色是极具现代感的银灰色。
陆则怿把应渺放在浴室靠墙的椅子上,走去淋浴区放水。
浴室里灯光一直亮着,光线是暖黄色的。
应渺被放在椅子上,她也丝毫不在陆则怿跟前讲什么仪态,往长椅上一侧,趟下了。
周身暖气氤氲并不冷。
应渺阖着眼,眼皮沉重地耸拉着,快要不分环境再次陷入沉睡时,陆则怿回了她面前。
“自己能洗吗?”
应渺不得不又睁开眼皮,勉力看他。
她困顿至极,再加上浴室光线朦胧,陆则怿那张脸在她眼里就有些模糊,仅能看出脸型似刀削,线条格外分明。
她撑了一会眼皮,又没什么精神劲的耸拉下来,视线下意识下移,还是能瞥见陆则怿的身影。
应渺把眼一闭,“你出去,我自己洗。”
陆则怿便出了门。
应渺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声响,抬手用力揉了下太阳穴,起身钻入已经被陆则怿调试好水温的花洒下。
她洗澡很快,用时约五分钟,就关了阀门,用干燥浴巾把自己裹成粽子出了浴室。
陆则怿没在卧室,应渺没心思找他,掀开躺了进去。
她一沾床便昏睡了过去,中途做了个梦。
梦里她还是十三岁,无忧无虑,穿着黄色碎花裙子在满是油菜花的半山坡跟人追逐打闹,银铃般的笑声蔓延了整个半山坡,梦醒后,她看着冷冰冰的房顶,灰白两层的遮光窗帘,晃神好久,嘴一抿,坐起了身。
已经日上三竿,大片阳光通过正面通透的落地窗挤了进来,落在客厅奶白色的真皮沙发上。
百十平的客厅空旷寂静,陆则怿并不在。
昨晚遗落在餐桌上的手机此时响起了闹钟,应渺走过去摁灭了闹钟,看到闹钟的提醒事项,抿了抿唇,一口抿掉餐桌上已经凉掉的牛奶,走到玄关处换了平底鞋拿了车钥匙出了门。
车不是她经常开的那辆,是陆爸爸送她的新婚礼物,一辆白色的奔驰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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