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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卫矜终于找到空闲的机会,来寻二少。
今日伤口终于结痂,二少能好好的洗个澡,卫矜来的时候,宋江澜正穿着里衣,头发微湿,正是浴后的模样。
男人柔顺的墨发如云般披散在脑后,白衣相衬下,锁骨若隐若现,皮肤白皙,却又不似前几日病容深深,只是俊秀无匹。
他见卫矜来,眸光温柔的眼睛更加温和,长睫微抬,眼中笑意更深,对着卫矜招了招手。
“卫矜,你来了。”
卫矜眉宇间愁绪不减,殷红唇瓣血色尽失,往日动人的双眸失去神采,脸色也有些泛白。
一副心不在焉、灵魂尽失的摸样。
宋江澜马上便发现了卫矜的异状,起身快走了两步,将站在门口的卫矜抱进了怀里,着急的捧着她泛着点点愁丝的脸。
“怎么了,卫矜,发生什么事了?”
卫矜抿抿唇,一时失语,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恐惧。
终于,她攥紧了二少爷的衣服,好像是终于获得了力量似得,昂头问道:“二少,之前的那个贼人,是真的已经死了吗?”
“他当然是死了,怎么这么问,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宋江澜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但呼吸还是忍不住一滞,他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的后背一凉。
“我……只是问问。”卫矜埋着头,嗫嚅着,声音有些嘶哑。
半晌,才道:“你说,有没有可能,那日死的,根本不是那贼人,只是个替身,或者只是趁机作乱的小贼。”
几乎确定了大少就是那个贼之后,卫矜辗转了一夜,对之前贼人的死又怀疑了起来。
宋江澜不知卫矜为何提这个,哄了卫矜几句,但卫矜还是愁容满面,没有半点放松。
她无法对着二少说出口她对大少的怀疑。
大少在府中霸道,连亲弟弟都想伤便伤,以前以为他只是府中下人便罢,现在得知他的身份,又怎能说出来?
万一大少发了狂,又砍二少几刀怎么办。
左不过是想要自己的身子,自己这早就被好几个人吃过的身子,又有什么怜惜的。
何必连累了二少去。
她的手摸了摸二少的脸,终是压下了层层的情绪,唇边绽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宋江澜原本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心头一紧,忧心是有人跟卫矜讲了什么。
但此事是宋江澜一人策划,无第二人知晓,他又稍稍放松了一些。
不会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宋江澜搂着卫矜的手臂微微有些发紧。
两个人各自怀着秘密,却又在这一刻紧密相拥。
****
入了夜,卫矜本想躲着,不应宋大少的约。
可再次醒来,她却在大少的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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