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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仔······”
赵哥儿急忙放下背篓下去找。
这地儿安全,下头全是些草,滚下去也没事,乖仔之前就滚了几次。
但是······
赵哥儿到坡底,果然在一片痴头婆里找到了乖仔。
“爹爹······”
乖仔在挣扎着,朝他伸手,此刻头上、衣服上全被痴头婆黏着。
痴头婆也叫苍耳子,虱马头,苍耳的苞上有钩状的硬刺,常黏附于家畜和人体上。
赵哥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过去将他抱出来。
每次来捡松果,乖仔都要挨这么一次,赵哥儿帮他‘拔’痴头婆都浪费个大半天时间,可乖仔勤快,孝顺,说要跟着帮忙,赵哥儿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心。
衣服上的痴头婆好拔,拔头上的,乖仔是疼得泪汪汪。
这玩意黏头发就跟被口香糖黏一样,用力了会扯到头发,儿子会痛,可不用力又扯不下来。
扯完了,乖仔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跟被鸡啄过了一样。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已是下午了。
松叶虽不是很重,可赵哥儿装得多,一个大背篓,他压紧实了,也有八九十斤,这都还不算,赵哥儿还装得多,快比人高。
方子晨寻来的时候,见他弯腰驼背正卖力的背着背篓往山下走。
怕摔着,他还寻了根木棍当拐杖使,步履蹒跚,像已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
方子晨看了两眼,真怕他那瘦弱的小夫郎被压坏了,三两步过去帮忙。
赵哥儿看见他都有点吃惊。
“你今儿怎么回来这么快?”
这个时辰,按现代来算,也不过四点。
“我回来拿户籍和文书。”方子晨没到点下工就赶回来了,结果到家一看,家里半个人都没有,门都还锁了起来,寻了人问,有人说看见赵哥儿带着乖仔往西山松树林去,应该是去捡松叶了,他便找了过来。
“拿户籍和文书?”赵哥儿喘着气,问:“是要做什么吗?”
“拿去衙门登记,十月中旬就要进行童生考了。”方子晨说。
“怎么这么快?”赵哥儿眉头微拧:“不是要来年二月份吗?怎么提前了?”
童生考,可分为县试,府试,院试,是读书士子的进身之始。
第一考是县试。
县试多在二月份举行,由知县主持,一般考五场。
分别是八股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等。
府试是在四月份举行。
由知府或直隶州知州,直隶厅同知主持。
县试已录取的士子才可以参加,连考三场。
院试是童试的最高一级。
它由学政主持。
这会提前了快四个月,赵哥儿难免担忧。
方子晨正儿八经算起来,除去第一个月,也不过才看了三个月的书。
而且还是一边上工一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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