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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破把他挡开:“不要。”
祝神跃跃欲试:“给我看看嘛。”
“不给。”
“我上次没看仔细。”
贺兰破捏住他手腕,终于睁眼:“你该仔细看的是你弟弟的腿伤。”
祝神问:“你几时有腿伤?”
“我没有腿伤。”贺兰破扭头,仰在枕上直勾勾看着祝神,“可有的人为了找你走得脚疼。”
祝神想了想:“那你纹身时疼不疼?”
“我纹身是四年前。”贺兰破说,“你该问四年前的贺兰破。”
祝神和他对视了半晌。
蓦地又往贺兰破的衣带突袭:“那你给我看看。”
贺兰破挡他:“不给。”
祝神伸出另一只手:“看看嘛。”
贺兰破一把攥住他:“不给。”
祝神说:“你给我看看嘛。”
贺兰破忽翻身压在他身上:“你到底来做什么?”
祝神说:“我来看你有没有受伤。”
“别的弟弟受伤你也这么看?”
祝神眼角又染上隐隐笑意:“几时肚量这样小了?”
贺兰破眼眶又有些发红:“就是这样小!”
他在祝神面前总爱哭,八岁起就爱。
那时贺兰破动不动就哭:磕了摔了要哭,热了冷了要哭,病了不舒服要哭,睡不醒要哭,睡不着也要哭,有点事儿就哭,没事儿的时候也哭。
只要一哭,祝神不管在哪,听着声儿就跑过来抱着他哄,嘴里“哦……哦……”地哄着,手放在他后背慢慢地拍。
越哄,贺兰破越爱哭。
后来祝神走了,贺兰破一个人在城一般的府里,手里的刀练得比风还快,慢慢他就流不出泪了。
可是祝神回来了,贺兰破现在是二十岁的贺兰破,祝神似乎还是他八岁时的那个祝神,他不哭祝神就不知道他难过,只有眼睛红了,祝神才知道他需要哄了。
所以此时祝神凝视着他,问他:“那你想要什么?小鱼。”
贺兰破说:“你哄我。”
祝神问:“怎么哄?”
贺兰破松开压制着祝神的那只手,慢慢移到祝神侧脸,像祝神摸他的眼睫那样,用食指摸上祝神的嘴角。
起先很轻,像羽毛拂过的触感,可他指尖游走到祝神并不明显的唇珠时,动作顿了顿。
接着贺兰破按了下去。
他将指腹探进祝神双唇,抵住祝神的牙关。
祝神蹙了蹙眉,似懂非懂,试着张开嘴。
贺兰破把手指放进他的嘴里。
祝神并未含住,甚至没有咬住,只是打开牙关,让他把手指放进去。
贺兰破又放了一根。
祝神垂下眼睛,睨着唇下没伸进去的那部分指节,忽听贺兰破问:“其他弟弟的,你也吃吗?”
他陡然将视线定在贺兰破脸上,那张脸此时已找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只一双暗沉沉的眼睛盯着他嘴里的东西。
祝神微微眯眼。
真是小气。
他正打算合上牙关咬那两根手指一下,贺兰破却已先他一步猛然又进了一寸,连同指根都快没入他的口中。
祝神闷哼一声,下意识含紧手指吮了一口。
贺兰破拇指与其他两指捏住他两颊,似是因他这一口吮吸愉悦不少,随即用指头在他口中抽动搅弄,俯下身一口叼住他衣领往旁边撕扯:“就这样哄。”
祝神被搅得两腮酸胀,嘴角溢出水渍,衣领被咬得歪歪斜斜。
贺兰破抽出手指,桌上灯笼的光朦胧地晕过来,他的双指泛着莹莹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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