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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要不是阮知慕和严明华一边拦一个,父子俩当场就得上演全武行。
严尊诚怒气冲冲地走了,严明华抱歉地对阮知慕点了下头,紧跟上去。
严越砰的一声甩上了卧室门,一晚上都没再出来。
原本用来庆祝的晚餐自然是告吹了。
阮知慕把塑料袋拎到厨房去,和牛腩深情对视了几秒,叹了口气,塞冰箱冷冻层去了。
阮知慕知道严越和父亲关系不和,但没想到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严越来了两个月,从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
第二天是周六,阮知慕一早醒了。
吃完早饭出去散步了一圈,回来跟了会儿健身。
十点钟,严越房间里还没有动静。
阮知慕有些紧张起来。
严越向来表现得挺冷静沉着的,他以为他只是一时气性上来了,不想被人打扰,才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但是已经十点了,这未免太久了,严越就算不想说话也该饿了。
阮知慕脑中突然闪过几个社会新闻的片段。
某某青春期孩子,因为和家长怄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残;某某学生,考试不佳被批评,跳楼来报复家长。
阮知慕赶紧去敲门:“严越,严越你醒了吗。”
里面没有动静。
“严越你在不在?说话!”
阮知慕手一使劲儿,门开了。
咦。
门没锁?
阮知慕下意识就以为门是反锁着的,家庭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吵死了。”
严越全身裹在被子里,声音低低地传出来,略带沙哑。
阮知慕一听声音就知道不对劲。
把他的脑袋从被子里捞出来,一摸额头,滚烫,头发都被汗打湿了。
严越闭着眼睛,潮湿的刘海凌乱地贴在额前,面颊泛起不正常的淡粉,看起来已经烧得有点神志不清了。
阮知慕拉他的手:“你发烧了,快起来,去医院。”
严越:“不去。”
阮知慕想揍他:“这种时候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不去医院,你想烧成傻子吗。”
“发个烧而已,”严越竟然还笑了一下,“睡一觉就好了,我在家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的……自力更生,自生自灭。”
阮知慕微微一愣。
他的手还拉着严越的手,大概是因为没有力气,严越并没有挣脱。
阮知慕刚才在洗水果,手被自来水冲得冰凉;而严越的手心手背都是滚烫的,指关节都微微泛起了红。
皮肤相贴,像是冰火两重天。
严越的手指忽然动了动,随即手背在阮知慕的手心里蹭了蹭,似乎是觉得贴着冰凉的东西很舒服。
阮知慕无可奈何。
严越比他高大许多,他想强行把人背去医院,是行不通的。
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强行把严越的睡衣解开,把温度计塞到腋下。
三分钟后拿出来,显示38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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