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商议之下,宫人们寻来了个寻常的藤编箱子,将王皇后放进去掩埋在了宫廷的角落——不敢放随葬了,怕有人再给人挖出来。
若非宇文霁来了后,命女督亭们打听王皇后入葬之事,可能王皇后的遗骨,会随着时间慢慢朽烂,并彻底为人所遗忘吧?
王皇后的遗骨被挖掘出来的时候,没完全腐烂。宇文霁命人将其捡骨,剩下的半腐烂皮肉内脏放入土窑中,闷烧——简单的用柴火烧,只能得到一堆烧焦的肉。之后得到的尸灰和骸骨放在了一块儿,都在现在的盒子里。
但王皇后的两个儿子和昌和公主的遗骨,却已再难寻觅了。有人说都让宇文鲜扔到城外乱葬岗去了,还有人说昌和公主让宇文鲜给吃了的。
七个孩子都来了,围着盒子痛哭出声,但其他人都没碰,只最小的刘夭走向了盒子,扑在上面大哭。
宇文羽和宇文婷也都在,这场景让他们的神色有些复杂。从身份上说,这些同伴比他们高贵,可如今对方隐姓埋名,寄人篱下。虽然父兄没有苛待他们,但小时候两人还没有察觉,长大了后,两人却意识到了在相处时对方的谦让和逢迎。
宇文霁看了一眼,知道了刘夭大概是王皇后的亲生子,但也没多言,只安静地等着,直到他们渐渐缓了过来——宇文霁没走,这是有话要说,再伤心也得憋住。
宇文霁问他们:“你们在岐阳时,是谁来启蒙的?”
众人皆道:“是母后。”
年纪最大的刘戮答得略慢:“主要是母后,但偶尔会有人进来,给我们讲课。我被母后收养得早,曾经跟哥哥听过几堂课。”
原来此时皇宫内还没有内书房之类,集体教导皇子的学堂。虽然有太傅这个官职,可太傅是太子师,不是皇子师。多数儿女,皇帝是只管养不管教的。甚至不受宠,没亲娘的,直接死在某个角落,也就死了。
“讲的是什么?”
“《诗经》的一些段落,岐阳过去或现在的一些小故事。”
岐阳小故事这个词点醒了宇文霁糟糕的记忆:“什么故事,你还记得吗?”
“多数都忘了,也不过是说他们王家的某人为人高洁、有才学之类的。”刘戮道。
其他几个年纪大些的孩子,听着他的话,也露出回忆中的神色,刘捡道:“想起来了,我偷听过两回,结果人名不同,故事却一样,我还问了大哥那人是不是记错了。”
刘平道:“哪儿是记错,哄傻子呢。”
回忆起童年,众人的嘴角稍稍上翘,却又狠狠绷住——当年的大哥,可不是刘戮,而是王皇后的长子。他身份特殊,没跟王皇后在一块儿,当时是住在王家的。王家说是保护大哥,结果呢?就是这种保护?
想到此,伤害便成了愤恨,他们对王家的恨,尚且要高过对宇文鲜的。
这也不是刘戮忘了故事,只是不愿给王家吹牛。
刘戮接着道:“不过有个故事我记得极其清楚。”他脸上露出了厌恶之色,“说的是戾宗时,有一回他设宴款待群臣,歌舞之后,戾宗指着方才跳舞的少女们道‘可有要的?若无人要,就拉下去做肉糜。’”
“当时就有数位大臣站出来说要,可戾宗说每人只能要一个。到后来,就只剩下了一位少女,原来是当时的王司马没有要。”
“戾宗连问数次要或不要。左右大臣也劝王司马,让他要了。可他就是不要。于是,戾宗叫来厨子,在宴会上活生生将这位少女制成了肉糜。”
“这还没完。”
在场的人,无论年纪都经历了颇多人世的丑恶,听到这里还是都露出了略带惊色的厌恶表情。
“戾宗道:‘想来是此女姿色太差,才让王司马不爱。’他便又让人拉来一群少年,让王司马先挑,又道,‘你不挑,旁人便不可挑,朕怎能让爱卿们为难呢?’”
“王司马依旧不挑,这些少女便全都被做成了肉糜。如此再三……直到戾宗喝醉,这场宴会方才结束。”
宇文霁想起了他进入大阳宫正殿的时候,曾在地上见到纵横的凹槽,当时还以为是花纹,现在方才明白,那是“水槽”,或者说“血槽”。
“那人道,王司马之后也被同僚训斥,但王司马道‘陛下杀人,与我何干?即便我选了,他仍会杀人,不是这些宫女就是别人。’我记得当时那位王家舅舅说什么这才是人臣之道,而且他……他说戾宗想杀人就该让他杀……”
宇文霁插嘴:“他想你们学戾宗。”
“对。”刘戮颤了一下。他只是旁听,但他依旧记得当时那位王家舅舅给哥哥们讲课时,带给他的诡异刺激——当了皇帝,一切贱民皆可杀。世家就该护卫陛下,让陛下享乐。
刘戮咬了咬嘴唇,道:“不怕你们笑话,我还真给他唬住了一段时间,整日殴打婢女内侍,还是母后让我明白了过来。”
王皇后……把他打了一顿,又亲自拿刀抵在了刘戮的脖颈上。
刘戮被吓得高烧数日,醒过来后还呆呆傻傻了一段时间。然后,宇文厚崩,宇文鲜入岐阳。他们这些年幼的皇子都吓得要命,很担心宇文鲜要他们的命,他跟兄弟姐妹挤在一块儿,仓皇地离开皇宫。
后来刘戮在丕州看见了跟在母鸡身后,挤成一团的小鸡仔,他想:我还不如它们呢,至少它们尚且敢叫。
在宫外,他们一群孩子挤在一间房里,轮流睡觉,一块儿如厕。但他们却又知道宇文鲜要杀他们,这么做也最多是让自己多跑两步罢了。
后来南宫夭夭翻墙进来,王皇后问他们谁愿意走。有一半都不敢吱声的,他们……现在都不知所踪了。
刘戮早已明白当时的自己有多蠢了,可每次回头去看那段过往,这种蠢感觉,就更上一层楼。
宇文霁道:“世家不可信,但可用。我如今虽不用大世家,可过上个一二十年,现在的小家也会成为大家。”
“还是我们宇文家的人可靠!”宇文羽大叫了一嗓子。
宇文霁看了一眼这傻弟弟:“宇文鲜杀的宇文家人还少吗?”
“……”
“我也不会讲大道理,却只能告诉你们,多朝外看看,别让人的歌功颂德蒙住了眼睛和耳朵。如今大景的乱局,归根到底是赈济不足。说句难听的,宇文厚和宇文鲜还能比戾宗残暴吗?不过是祖宗挖坑,后人掉坑罢了。以后对你们的孩子,不要过分宠溺,听清楚了是不要·过·分宠溺,至少得让他们明白,不能无端杀害平民。”
孩子们一起躬身道:“遵大王训!”
宇文霁摆摆手,让他们散了。他也没想这一次训话就真能得到一个完美的结果,真的代代都听话,就没有王朝覆灭了,多聪明的祖宗,后代都有傻子,当这个傻子还自以为聪明,这个王朝也就完蛋了。
宇文霁的训话后来传了出去——墨墨干的。
结果众文武都开始在家中如此教训子女,未来常有百姓前往大阳宫门口焚香祭拜。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岐阳的事务走上了正轨,一切都稳定了下来,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宇文霁知道,不能拖了,他要带着墨墨去他的惊喜之地了。
宇文霁说是视察小米的生长情况,然后拉着吕墨襟就出去了。两人似模似样地视察了几个地方,然后直奔汤山。
“温泉?!”吕墨襟看着清澈的池子,满眼惊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叫做危情时日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都市小说,作者一抔水月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许青沧李太虚,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这是一个平凡的故事,一个不平凡的人误闯平凡世界的故事,面对命运喜怒无常胁迫的他无从选择,一个并不崭新但却异常残酷的世界慢慢回归他的视野。他曾想过只当一个厌世嫉俗,终生平庸的普通人,可在宿命的步步紧逼下他只能握紧刀刃,向着平凡发起一次次无果的冲击,哪怕因此头破血流,粉身碎骨实力(齐物养生主逍遥游大宗师应帝王无待至人神人圣人(实力层次划分如此,但战力并非如此硬性标准,战斗能力强弱很难量化,低境未必不如高境)势力(暂定)三皇五帝七圣九君七罪三毒‘现代都市’武...
七零穿越逆袭军旅空间婚恋家长里短海城军区医院有名的外科医生林佳琪,因为连续给伤者做手术,病人活了,她却因为疲劳过度而死了。林佳琪重生到七零年代,一个也叫林佳琪的小姑娘身上。开局就成为一个被亲妈虐待,被姐姐抢了未婚夫,抢了工作,还被偷偷报名下乡的倒霉蛋。一个在新世纪成长起来的独立女性,怎么可能容忍这些...
一夜醉酒醒来,陌生的环境,复古的装修,还有那励志的口号,无疑不是在提醒余生这是在那特殊的年代!脑海中那模糊却又悲壮的记忆,让余生心有余悸却无比的愤怒!原生的家庭,原生的经历家暴霸凌欺辱每日都在上演!不过新时代的我来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是新时代余生一惯的作风!颠呗,大不了就发疯!吹吹人间发财风...
陆家爹娘为了救陆云停,听术士的话,给他找了个童养媳陆云停x江于青病弱美人傲娇攻x傻白甜受...
爱你时你是掌中月,不爱你时你是尘下泥傅思琪方嘉祯结局番外畅销巨著是作者狸子花又一力作,我继续发火傅思琪,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我是答应和你举办婚礼,但是结婚证我们还没扯,我们还不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夫妻,你不要以为逼我和你办了婚礼,你就是我方家的人了!你自己偷偷摸摸在准备婚礼首饰,还有什么?婚纱?场地?你准备这些想干什么,逼婚吗?你就这么恨嫁?你们傅家是养不起你了?我觉得他越来越疯,实在不想跟他多说,可是怎么也甩不开被他擒住的手。你快放手,谁要逼婚你,我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方嘉祯冷笑还说不想逼婚,你不和我结婚,你还想和谁结婚?别演了,人家电话都打到你手机上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本来看在两家还算有交情的份上我打算给你点面子,你要是再发疯做这种丢人的事,别怪我不客气!包厢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白月光归来那晚,沈沐漓给陆铮打了几十个电话。第二天,一夜未归的陆铮将她抵在墙角。不就是想要个孩子,我同意。沈沐漓一把将人推开。不好意思,我不孕不育,就不耽误你了。她拉上行李箱,转头就走。陆铮只觉得可笑欲擒故纵对我没用。三天后,问助理太太服软了吗?却只见助理颤颤巍巍,掏出一纸带血孕检单陆总,太太出车祸了,一尸两命!五年后。沈沐漓再遇前夫,男人已经变成了一条疯狗。一边发疯砸场,还红着眼求她爱他。深夜,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那女人柔软细腰火热的指尖一遍遍撩拨。我错了,老婆,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