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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惟被拉起来,与他面对面叠坐着。
睡衣被推高,被卷着边夹在腋下,激素命令她挺胸仰头不要吝啬给予。
无数次她们只到这扇门边,两边的朋友友好会面,用最绅士的贴面礼表达问候。
这一次却意外地出了意外。
起因是他贪心,想一口吃双杯,将两边都往中间推。
担心捧在手里凉了,又恐含在嘴里化了,这边咬一下,那边吸一口,企图雨露均沾,实际徒增了许多空虚。
纪柏煊齿尖微微刮过雪糕上的红豆,细嚼慢咽,嘴巴微微鼓起,如同婴儿吸吮奶嘴。
她低头蹭上他短硬的头发,捧起他的脸一下下亲吻。
纪柏煊握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可她的手腕已经软成一滩水,无形无状地垂落,连一根针都拿不住,更遑论……
赫惟歉疚地望着他。
她就不如他愿,看他自己怎么办。
她为什么要什么都听他的,她才不要。
赫惟就是不如他所愿,静看他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哪知纪柏煊自有妙招,没有感受到她的抗拒,他终于大胆前往,之前多少次过家门而不入,让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锁眼,钥匙准确无误开锁,里面早已经水满陂塘。
纪柏煊倚东风,豪兴徜徉。
小园几许,收尽春光。
有桃花红,李花白。
远远围墙,隐隐茅堂。
飏紫旗,流水桥旁。
终于乘兴,步过东冈。
正莺儿啼,燕儿舞,蜂儿忙。(1)
……
一时间,夜莺高歌婉转
悠扬,燕窝和蜂蜜泛滥成灾。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抱着,一起蜷缩、一起颤抖。
哪里都是汗涔涔的,赫惟的皮肤像烧红的铁块,温度烫人,待缓冲期过,她急急地要去空调底下吹冷风,被纪柏煊拦住,箍在怀里。
她“呃”了一声。
低头查看情况。
不料还是原样。
“你怎么……”她不解。明明刚才那一袋子盛的满满的,再骁勇善战的将军也该休息了。
纪柏煊耳朵不可察觉地红到后颈,眼睛和她对视,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碍事的眼镜。
他的上衣还完整穿在身上,上衣足够长,看不出裤子往下拉了两寸,除却皱乱不堪的衬衣下摆被丁页起的形状,其他都很体面。
他的声音却难得紧张,轻吞咽了一口自尊,小声问她:“我刚才……表现得还可以么?”
赫惟反应了两秒,回忆起自己刚才的失控,伸手擦过他腰间热烘烘的肌肤,还有多余的黏腻。
她理了理胸前的睡衣,移坐到床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烟盒。
纪柏煊一脚下地,快一步递给她。
帮她滑动火机,点燃。
空气一点就着,赫惟望着他,捉弄似的把烟往他嘴里喂。
纪柏煊淡淡瞥她一眼,张嘴衔住。
别说是一支烟,这时候她就是往他嘴里塞毒药,他也会眼都不眨地咽下去。
“现在你还要说女孩子不能抽烟吗?”赫惟旧事重提。
“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赫惟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新的,没用打火机点,凑过去将烟对准他的,取了火种。
轻吐一口,缭绕烟雾喷在他面上,两片眼镜片立即被一层雾气蒙住,使得他短暂闭上了双眼。
“就……比想象中的好。”她照实说。
原本以为三十岁以上的男人,就像菜市场晚上五点钟还在售卖的小青菜,营养和口感都大打折扣,只剩便宜这唯一的优点。
可是纪柏煊不是青菜,他是甲鱼,越老越补。
赫惟夹烟的手移开,对着垃圾桶弹了截烟灰,“我以为书里写的三十多岁还猛如虎的霸总都是骗人的,原来真的有。”
纪柏煊配着她抽这一支烟,不是第一次尝试,已经没有了那种苦涩呛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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