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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这种按部就班的工作让我觉得烦。
20出头的小伙子,真坐不住。
下了班之后我就往溜冰场跑。
那个时候娱乐项目太少,东北那块溜冰场多,年轻人都喜欢玩。
在溜冰场我认识了一个女人,叫刘艳凤。
20多岁的年纪,皮肤那叫一嫩,用我们东北话来说,真水灵。
眼睛也大,一眨一眨地,年轻人受不了这个。
一来二去,我和她就成了男女朋友。
她在我们当地一个大型超市当理货员,家里就母亲一个。
有了女朋友,我每天只想着下班,上班的时候变得心不在焉。
唯一全神灌注的时间留给了来拉渣滓的大车司机。
毕竟一盒烟也算得上额外进项。
当天我值夜班,刚从厂子里运出来的煤渣还冒着热气。
大车司机老王也等了好一会了,我当即就准备过磅。
与我们合作的公司是按照公斤数来结账的。
但老王拽了拽我的袖子。
“小张,商量个事,想不想赚点外快。”
他笑眯眯地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扯开口子,露出蓝绿色的票子。
看厚度,我估摸着能有个十张,也就是一千。
我一愣,脑子有些空白。
当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是800,与刘艳凤认识后,花钱如流水,每个月剩不下什么。
“你这是。”
老王拍了拍我衣服上的灰尘,顺手就将信封塞进了我的口袋。
“你看,这一天十几车的煤渣,总能溜出点来不是。”
“每次过磅,你少过点,我拿车装走,每个月你都能拿到这个数。”
老王怕我仔细想,又紧接着说。
“根本发现不了,这都是在损耗范围之内的。”
脑子一热,我点头了。
老王走后我有些后怕,信封里的钱也一直没动。
第二个月,第三个月,始终相安无事。
我才放下心来,拿着钱和刘艳凤潇洒。
就这样过了有一年,我突然被叫到厂办。
厂长和书记都在,我爹也在。
我的事还是被发现了。
我爹不断求情,巴掌像不要钱似的往我脸上甩。
很快我的脸就肿了起来,但我都忘记了抬手挡着。
人是晕的。
我爹最后给厂长跪下了,拿出了我们家的全部积蓄,想让厂长和书记放过我,别喊保卫科把我抓走。
最后我还是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了。
看在我爹的份上,没报警,只是把我开除了。
在那之后我爹一病不起,我妈也变得有些神经衰弱。
儿子臭了名声,两口子不愿意出门,天天窝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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