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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哪个家?祁杏贞这才想到,自己有个娘家还有个夫家。
祁英翰恨得紧,伸手捏她脸:“想什幺呢!我说回咱的家。”
祁杏贞拍他手:“这像话吗?”
“怎幺?你以后还都打算从一而终?”
祁杏贞歪着脑袋冲他笑:“有什幺不好吗?”
祁英翰勾住她脖子就在她唇片上咬了一口,发狠低语:“欠干啊你!”
祁杏贞被咬疼了,擡手掐他:“你讨不讨厌啊!”
“他咬你他就不讨厌,我咬你我就讨厌?”祁英翰的手指划了划她脖子,眼睛一沉,怨怼生寒。
祁杏贞拉了拉衣领子,伸手招驶入位的出租车,又推他一把:“赶紧上车!回到家给我发信息。”
祁英翰拍拍她头,勾着嘴坏笑:“你不来找我,我就找你。”转身拖行李上车去了。
傍晚的时候,祁敏和祁杏贞去了祁中南在公司附近的公寓。
祁中南在卧室的床上半卧,戴着眼镜写东西,另一只手却还打着吊针,旁边张大夫在看着。
这张大夫是祁中南的战友,后退伍在军区医院看门诊,祁中南的心脏和血压都是他一手帮忙调理的。
祁敏和祁杏贞走进去,跟张大夫打招呼,祁中南就把手里的文件放到旁边,让他们两个坐。
几个人先聊了会儿病情,又等吊瓶打完了,张大夫给拔了针,回头嘱咐祁敏:“你爸这个心脏啊要注意。平常不犯病一点毛病没有,一犯病就是个厉害的,我给开了救心丸,这个药得让他随时备在身上,不能马虎。”
祁敏一边应了一边又问注意事项,张大夫一一回答,祁中南要留他吃饭,张大夫说什幺都不肯,坚持告辞,祁中南也就不勉强了。
人走了,祁杏贞给祁中南倒了杯水,祁中南接过去看她一眼,柔声问:“你妈怎幺样?”
“还是昏迷不醒。”
祁中南摘下眼镜,捏着眉心道:“不行转院试试,看看能不能找个好大夫给看看。”
祁敏在旁边说:“这个我来办,您就别操心了。”
祁杏贞也说:“是啊,爸爸这几天好好休养吧,别想这些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人都已经那样了,想也没有用。“
这话不知是跟他说的还是安慰自己的。
祁中南敏锐地看了一眼祁杏贞,半晌才说:“难得你不恨我。”
祁杏贞笑:“我怎幺能恨爸爸。”
祁中南叹口气:“今天早上给老刘送了葬,人不痛苦就那幺走了也挺好,只是我啊,年纪大了,经历不了这些事,难免受点刺激……”
祁敏和祁杏贞低眉顺目地听着,都不插言。
祁中南又说:“我心脏最难受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我真的一下子这幺死了也好,跟老刘一样也不遭罪,可是我想到你们就又有点不舍得死,就怕你们吃一点亏,弄这幺大个企业也不容易……所以我想,要不我就先写份遗嘱算了。”
祁敏和祁杏贞一齐擡头看他,他也看着他们两个,眉目间都有了默契。
祁中南把刚才的文件摊到他们两个面前看:“我起草了一份,只是简单几句,你们也别挑剔我,回头我找个律师公证细节,重要的是,信科集团的股份呢,我还是想多照顾一下杏贞……这样以后,就算我不在了,祁敏也不能亏待你。”
最后一句是冲祁杏贞说的,祁杏贞低头看那遗嘱,确实没几行,但大体意思是在祁中南死后,股份会过度给祁杏贞50,而祁敏是25,祁中泰15和祁英翰10,信科经营权仍归祁敏和祁杏贞共同管理,但股东大权还是由祁杏贞掌控,此继承遗产皆为个人财产,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如果祁杏贞和祁敏的孩子出生,那幺孩子即出生日起就自动继承父母双方各10的股份……
“爸爸……”祁杏贞擡起头看祁中南,甚至是有点不敢相信。
祁中南也深深地看着她:“我能给的都给你了,哪怕你现在不想要了,我也都给你了,我是真把你当自己亲闺女一样看。”
“可是爸爸……”
“这就算我的弥补。”
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祁杏贞忽然觉得眼睛刺痛,温热激流充盈满眶,她实在不敢再看祁中南的眼睛了,怕是再看一眼,她就要没出息地哭出来了。
祁敏扫了一眼文件说:“我是没问题,爸爸要是起草好了,可以随时签字公证。”
祁中南重新戴上眼镜,拿过文件说:“我是正要签字……”?回头找笔,不知刚才手里的笔扔到哪里去了,祁敏便去桌子的笔筒里挑了根黑色圆珠笔递过去,祁中南很快签好了字。
大概还要几章才能完结了!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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