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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回忆了一下冉步月今天都吃过什么东西,早上一杯奶昔,中午一碗草,晚上舒枕山给他带了煎牛排,冉步月随便咬了两口就赶着去上tutorial了,一下课回来又正好赶上大家在头脑风暴,他直接加入战场。最后牛排冰凉凉的像一块砖头,冉步月挑食不吃,只好全进了舒枕山的肚子。
舒枕山说:“今天不赌。”
冉步月不爽地坐起来:“啊?为什么?”
还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就你每天摄入的那点能量,不用干你都能晕过去。
冉步月瞟了眼舒枕山腿间,稀奇道:“你也不是不行啊……难不成……?”
他的脸色有些古怪,皱起眉,严肃地问舒枕山:“你不会想放水吧,你打算直接屈服于我的方案?”
舒枕山:“………”
“那不行。”冉步月正色道,“我们要有体育精神。”
舒枕山:“?”
冉步月迟疑道:“唔,或者你想先打两局友谊赛?”
舒枕山二话不说,直接把冉步月两条纤细的手臂拎了起来,手腕交叉。冉步月耳尖突然潮红:“玩这么禁忌的吗。”
接着就被舒枕山套上了他的卫衣,像套麻袋一样。
五分钟后,两人从□□变成穿戴整齐,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看冉步月的表情,他应该是正在酝酿一场段话,打算从生理、心理、环境等多个方面分析舒枕山的性能力正在走下坡路这件事。
舒枕山摸了摸冉步月的头顶,淡然地说:“我们不做了。”
冉步月如竹筒倒豆子:“鉴于你还不到22岁,患有荷尔蒙失衡和慢性疾病的概率不大,据我的观察你的心理状态也很健康,不太存在焦虑压力和自尊心的问题,但你的生活方式……”
舒枕山双手叉着冉步月腋下,像抱猫一样把他拎到了体重秤上。
121磅,约等于55公斤。
“你什么时候长到60公斤,我们再做。”舒枕山指着体重秤上那个远远低于标准体重的数值。
冉步月:“……”
从那天起,舒枕山开始严格管控冉步月的一日三餐,保证他摄入的能量一定要达到要求。
这是一件比舒枕山想象中更困难的事情。
舒枕山这才发现,冉步月不爱吃饭,不管是从学校食堂买的套餐,还是从高级餐厅订的菜品,冉步月吃它们都像老牛嚼草,慢腾腾平淡淡的,嘴都懒得张开,而且吃两口就忘记继续吃了。舒枕山气呼呼地拎着饭盒跑大半个学校,追上冉步月,盯着他愁眉苦脸狼吞虎咽扒拉完,才大手一挥放他去上课。
后来舒枕山改变了策略,不从外头买,转而亲自下厨。
统计学的魅力便在此刻显现出来了,舒枕山根据平时冉步月对食物的喜爱程度,绘制了一份图,大致呈现右偏高斯分布。一些奇怪的香料和原材料高居偏爱榜首。
在厨房搞了三天封闭测试后,舒枕山端出来了一份土豆炖排骨,土豆换成生姜版。
冉步月看这泾渭分明的卖相,不忍心地问了句:“……你做的?”
舒枕山命令:“你先吃。”
冉步月小心翼翼吃了一块,眼睛睁大,语气180度大拐弯,欣喜地问:“你做的?!”
“是的。”舒枕山松了口气,同时,又叹了口气——
我老婆是异食癖。
这也就算了,更令人难受的是,我居然隔了这么久才发现他是异食癖。
后来舒枕山包了冉步月的饭,每天定时检查他长肉没有,总算将冉步月刁钻的口味摸得清清楚楚。
舒枕山觉得很愧疚,他忽略了冉步月太久。明明不爱吃饭、作息不规律和身材过瘦是冉步月早已存在的问题。
谈了这么久恋爱,他们对彼此好像还是了解得不多。
他们甚至不像普通情侣那样做普通的爱,他们连上床都要和项目挂钩,晕倒前一秒还要说方案听我的。
那时舒枕山想,这也没关系,他们大抵是那种非常规情侣,需要花很长时间慢慢了解彼此,慢慢去做那些普通情侣会做的、无聊的、消磨时间的小事。
舒枕山还想,反正他们还有很长的人生,可以先实现理想,再消磨时间,他们还有一辈子。
但他们那时都不知道,留给他们共同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没过多久,从国内传来一些消息,说舒家的砚川集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资金周转不利,创始人病危,集团内部斗争激烈,无人可以有效主持局面,企业危在旦夕。
舒枕山从新闻上看到消息的时候,心理波动不太大。他一直有关注砚川的动向,他们冒进的扩张策略显然太危险,舒枕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既然父亲早早放弃了他,舒枕山觉得自己也没有以德报怨的必要,他可以在大洋彼岸翘起二郎腿,悠闲地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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