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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带“朕”,也没说“不可能。”
贺元却早已预料,她忍不住笑:“你说,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算什么。
阮七转身伏在贺元身上,他调笑,“我欢喜的人呀。”
她貌美受宠,高高在上,宫里谁不欢喜她。
她似这座冷冰冰宫城的宝珠子,更是他自记事就见过的。
阮七低头亲着贺元的眼,“最好的东西。”
他早早晓得,这宝珠子也只得外表鲜亮,内里却是跋扈骄纵的草包。
可谁能想,在这个王朝主宰者的心中,那是一颗怎么也去不掉的心口痣。
贺元笑得花枝乱颤:“哦,我是晓得了。”
她欺他辱他,看他一眼,仿佛就似了泥泞。却就那一点点施舍给他、随之打破的希望让他记在了骨子里。
哪怕他出了冷宫,不再卑贱,哪怕他穿了龙袍坐了高位,他却久久不能忘怀。
贺元方才还狼狈不堪,此时却对着上位的阮七嘲弄,戳穿那隐秘,“你不再是冷宫的贱种,一朝夺得高位,不睡睡最好的东西怎么甘心。”
是了,就是如此。
阮七咬了口她的唇,“你瞧,你不傻。”
更别说,他还恨着她。
幼年的欺辱与那让他知了人事、魂牵梦萦的假山洞里一厢绮梦交缠相伴,是他深宫中做得最多的梦。
贺元得意极了,扭头不让他亲,却伸了手为阮七解他的里衣。
“来,拿你最好的东西。”
...
阮七发了疯,也不晓得是多少次。
身下满是抓痕咬印的玉体,他盼了多年才吞进嘴里,怎么能忍住。
贺元哭得不行,拍打他,嗓子沙哑,“你是要我死吗。”
阮七才终于得以停下,他抱着她,又狗似的不停蹭亲。
“你这样的身子,哪能缺得了人。”他啃咬一口。
贺元疲倦不已,听此拍他一巴掌,就要睡,阮七偏兴致勃勃,又与她讲起乐安。
“你要对付乐安,那得拿准她的命脉。”阮七把玩着贺元的青丝,慢吞吞道。
贺元听得迷糊,让他快些说。
阮七不以为意道:“你不晓得她,素日虽老想着玩弄貌美面首,可心底是紧着她那既貌不出众又行事平庸的驸马。”
“朕这次可是光明正大将驸马一家入了狱。”说此,阮七特特看向贺元。
这些二三流世家,从根子都腐烂到底,无非就是死快点还是死慢点。
而乐安那驸马一家正因贺元,死得快些罢了。
贺元嫌他啰嗦。
阮七偏还是不紧不慢道:“你说,爱他至深的乐安,是要选择求朕救驸马,还是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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