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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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1页）

祁寒自述

我叫祁寒，连名字都是根据夏雨的名字取的。

六岁还待在福利院，没人愿意领养我。

岁数越大，越难被收养，怕养不熟。

当我第一眼看见夏雨妈妈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心软的人。

所以其他孩子都围着他们开心地叽叽喳喳时，我待在原地盯着他们。

毫不例外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走过来蹲下问我在看什么。

我只是看着她，神情倔强认真，“妈妈，我终于等到你了。”

当时我的内心在和自己打赌，赌这个女人会心软。

她现在还记得她说“我不是你妈妈”，但我觉得她会是适合我的妈妈。

可是夏老爷子选定了另外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我见他们争执了一番，妈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服了他。

温柔地嘱咐我，“你能照顾好妹妹吗？她是个爱哭鬼。”

我说我已经是大人了，逗笑了她。

他们把我带回家，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祁寒”。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名字是根据夏雨取的。

《诗品序》中曰：“夏云暑雨，冬月祁寒。”

夏雨很娇贵，一点磕磕碰碰就哭。

我开始也很烦，但是她好像很喜欢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喜欢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难道就不怕我抢走爸爸妈妈对她的爱吗？

后来我确定了她就是缺心眼，连妈妈心情不好都看不出来。

我想方设法哄着她去逗妈妈开心，没办法，谁让我是哥哥呢！

虽然我比她小，但年龄不能代表什么。

可是妈妈去世后，她就很少哭了。

她一夜之间蜕变，心疼她的人也不在了。

我说我会照顾好她的，她不相信我，还很讨厌自己。

也不好好上学，不是和这个同学打架，就是和那个同学打架。

尽管她摆着一副臭脸，像炸毛一样驱赶我离开。

但我总是帮她收拾残局，别人看到我，就不敢再欺负她了。

我知道她把自己困在了围墙里，自己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没关系，我知道她再大几岁、再经历一些事情就会谅解我。

我就天天跟在她身后，履行着妈妈的遗嘱，替她照顾好夏雨。

高中时候在历史书上看到一句话：附庸的附庸是我的附庸。

才明白从一开始，我就心甘情愿做夏雨的附庸。

我永远都是她的附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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