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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四姑娘半年时间。”
江晚歌心中盘算了一番,若是半年,倒也差不多,“不知世子让我找慕神医,是想要何物?”
顾行渊轻笑一声,只是冷情之人,即便是笑,也是冷冷的:“四姑娘可知有一种毒药,唤作玉晚歌蓉,我找慕神医,是为了其解药。”
江晚歌见他此番不遮不掩的态度,心中暗叫不好,知道的越多,想脱身可就难了,忙道:“是我多嘴了。”
顾行渊却道:“无碍,早晚你都该知道。”
这就是要拉她下水了,恐怕之后要替他办的,也绝不止这一件事,江晚歌心往下沉,面上却波澜不惊,垂眸道:“我可以替世子办事,只是希望世子日后在我父亲的事上,也能高抬贵手。”
“宋阁老一事,让你父亲不必上觐为他求情。”顾行渊对她道。
江晚歌意外不已,随后又想起先前去陆府拜访,陆行之提及自己去了琅琊,恐怕就是在查宋阁老一事。
宋阁老受贿一案,乃是上辈子一桩大案,父亲不知真相,上奏为他求情,后被敬文帝迁怒,江国公府人人自危,只是这分明是半年后的事,原来此时已有了结果。
“世子伤势可好些了?”江晚歌忽然关心道,如今这番情形,面子的功夫得做做。
顾行渊抬眼看了看她,隔着画案,对面的小女君眼睛虽还是红红的,好不凄楚可怜,可背却挺得很直,话语也冷静,可见擅长示弱,却未必是真示弱。
女子若是嘴甜心狠,便是最该提防之流。
顾行渊却不否认江四姑娘模样生得好,便是如此狼狈时候,也俏得别有一番滋味。
江晚歌看见顾行渊将丝帕递给她时,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看他。
“自己清理清理,不然傅姑娘怕是要误会,你在我这受了欺负。”男人语气不咸不淡。
江晚歌却是立刻理解了他口中的欺负是什么意思,虽感觉他肯定不会调戏自己,可因为对江诤之死的猜想,却有些反胃。
照了照一旁的镜子后,才明白他为何会这般说,眼睛湿润显得迷离,唇也咬红了,倒真像与人恩爱过的模样。
江晚歌只觉难堪。
出了清天阁,冬珠一见她,便担忧道:“姑娘,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晚歌无法与她说今日之事让她有多震惊,只宽慰她:“事情有些棘手罢了,不用担心。”
只是江晚歌自己,却是久久无法平静。
她当了顾行渊三年妻子,却从未察觉他与傅家的关系。
如若江诤的死,真与他有关,江晚歌不会坐以待毙,哪怕......要顾行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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