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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你实在太心口不一不要脸到了极点,都这样了还不肯承认荒淫。胤禩用力拉下老四的手,贴心笑道:“不如罪臣出去,皇上您自己?”
“你敢下床朕亲手打断你的腿——你敢试试?”
胤禩从不吝惜自损八百以让老四难堪,他吃透了老四今时今日不敢随便碰他,虽然双手被制但老四始终避开他肚腹,这不妨碍他曲腿那膝盖碰触老四羞于见人之处,听他连连吸气哽咽心头大快:“罪臣险些忘了,皇上是天下第一人,金口玉言说过能忍人所不能忍。”
胤禛心头邪火烧焦了神智,面露狰狞一口滚烫的热气自喉咙深处涌出,伴随着连自己也想象不到的闷喘,激动的地方胀大得不像话,隐隐泛着生疼,终于憋出几个字来:“八弟忘了,承欢并非只有一种途径。”
胤禩闻言短暂沉默,接而用一种极慢极缓的声调说:“四哥想要试试?”
只是这样短短的一句,胤禛已觉胫骨酥软汗毛竖立迎风招展。若他心智再弱一些,纵使明知前面是砒霜蜜糖也定然甘之如饴。
可惜他是胤禛,是皇帝,是夺嫡的最后赢家。
若问天下可还有他不敢之事,那必然就是眼前这件不能为外人道哉的秘事。
不管答案有多丢脸,但他当真不敢。
老八温柔乖巧的温情比砒霜鸩酒更可怕,只需毫厘一滴之量,就能销肉蚀骨、引人万劫不复。
火中粟粒
方才老八称的是‘四哥’,而非‘皇上’,短短几个字像是浸在蜜水里又在暖日下风干——胤禛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若真让他以别的法子侍寝,只怕今夜龙根不保。
“八弟怀胎辛苦,朕不敢劳累,你躺着就好,剩下的由朕代劳。”
皇帝理智回笼之后第一件事是找回场子,拿老八最不愿提及的事情捅穿他的心肝,以至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摆布。
胤禩果然无法克制一腔深藏已久的情愫,牙关咬尽,一字一顿道:“爱新觉罗胤禛,你可信因果报应?你弑父屠弟,就不怕日后有所报应?”
殿外苏大总管内心凄苦凌乱,他跟随主子久了,自然知道八爷这话一半是打情骂俏的气话,可是周围侍候的奴才们不知道哇。他镇定挥动手中拂尘,将下手目瞪口呆的太监宫女统统赶至天边儿矗立寒风,避免听见更加忤逆犯上词汇,日后不知该灭谁的口?
胤禛掐住胤禩脖子:“报应?若有报应早该到了,你自怨自艾了几十年,还参透不出谁该遭报应?”
胤禩被掐得喘不过气,只能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不、是、不报。”
“呵呵。”胤禛难得笑了:“心口不一,最不信这话的,就是你罢。”
“滚。”
皇帝自然没有滚出去,相反,他很深入地同弟弟探讨了‘心口不一’这个成语。
胤禩肚腹突出不能用寻常的姿势,皇帝着实也怕一怒之下再蹈覆辙,因而特意开恩允许他向里侧卧,表情不计,想哭或是骂人都随意,只是不许高声喧哗。
几把撤去碍事亵衣亵裤,皇帝慢慢磨蹭耸动。
起先还涩涩发疼,情之所至,渐入佳境,蚀骨销魂,终于难以自己。
单方面的发泄终究不能持久,皇帝用了不过三盏茶的时间就大口喘息将头埋在政敌肩头。胤禩腿间被磨得生疼,当即赤裸裸地嘲笑皇帝:“四哥,年龄不饶人,房事恐须节制,平日亦当养生。”
刚刚冷静下来准备说一声‘安置’的皇帝被气得浑身发抖,不管不顾将人正过来咬牙切齿:“谁不行了?你不行八百回了也轮不到朕!”说完目光游移至他腹部,狰狞笑道:“等他生下来,八弟再来来与朕论一论行与不行。”
是谁临阵脱逃?
胤禩想再刺老四一句却被他占了先机,一团软热湿滑的东西突入他的口唇,顺着一个方向不停翻搅吮吸,刷过牙齿舔过舌根,粗糙的舌头彼此摩擦着,直到他被动承受亦觉牙关发酸下颚疼痛,闷闷发出呜呜示弱之声。
老四却是铁了心用这种不入流的法子让老八再说不出忤逆犯上的狗屁言论,打不得碰不得,连晾着也不能,惦记上这样的人,合该日夜寝食难安。
胤禩呼吸不畅,最终棋差一招败北,连投降服软的机会都没有,干净利落直接晕睡在皇帝怀里——因为一口气没上来。
胤禛松开他搭脉试探,知他肝火上头一时七窍闭塞有惊无险,歇一晚就行了,才将跳到嗓子眼儿的心又落回肚子里安稳搁着。每回见老八,总能跳出常规脱去掌控,明里暗里无不讥讽为帝却无法呼风唤雨,一切随心。
想起呼风唤雨,胤禛又开始犯愁,初春滴雨未下,旱情已然初现端倪,方才迤逦湿热暖意顿时烟消云散。实在不爱再行洗沐折腾,胤禛胡乱扯了撕破的衣裳擦拭二人腿间黏腻汗湿,团一团扔在地上,躬身搂住昏然酣睡的人,继续发愁。
……
第二日销假述职的刘声芳被皇帝宣来蓬莱洲,替老八例行过脉留案。
刘声芳晃眼看见八爷颈间脖后紫黑印记清晰露骨,断然不似三月底的蚊虫叮咬,十分忧郁,小心说出八爷胎相稍有不稳,但无大碍。只是这几日还是卧床为宜,步行太久亦恐徒增负担。其实他很想说万事孕妇为大,万岁你前些日子远着八爷不是挺好的,臣下们也轻松,来一趟蓬莱岛就是一次折腾,何苦啊。
胤禩病恹恹得毫无反应,白日里照旧裹着黑色斗篷装蝙蝠,对晌午端上来平素吃惯了的东西也爱理不理,毫无胃口。胤禛疑心老八这是故意拿乔,想要他知难而退。这一招端茶送客他倒是学得捻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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