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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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与魔鬼的会面2（第1页）

提到石头，比姆的眼睛里放出了兴奋的光芒。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尽管每次都让他精疲力尽。看到自己进步如此之快真是太令人兴奋了，每次他举起它们，他似乎都创下了新纪录。这些记录带来了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尽管持续时间很短——就好像他可以去任何地方并取得任何成就。这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感觉。

不需要告诉比姆两次。尽管他还没有吃早饭，也没有喝什么，但他没有太大惊小怪地跳到石头那里，开始举起其中最轻的一块来取暖。

“你也会追的，”多米纳斯说。“我有一种感觉，你的度今天可能会开始恢复。”

“是的，主人，”比姆说道，并没有停止举起的动作。现在，在最轻的石头上，多米纳斯让他随心所欲，告诉他在真正的锻炼开始之前确保自己足够温暖是他的责任。比姆在第一块石头上花费的时间比平常要长一些，因为他的身体太酸痛了。

最早的举重让他的身体感到剧烈疼痛，所有瘀伤的肌肉都在抱怨。但他变得越暖和，肌肉中的血液就越多，疼痛就变得更容易控制，而且令他自己惊讶的是，他甚至开始感觉相当强壮。

“都暖和了吗？”多米纳斯问道，注意到他快要完成了。

“是的，”比姆说，在上面做了几个轻微的伸展运动，测试他的温暖程度。

“好。拿第二块石头。目标是二十块。之后你会尽可能多地拿第三块石头。”多米纳斯告诉他。

这是几天来比姆第一次触碰第三块石头。他唯一一次举起它是在训练的第一天，当时他和他的主人还没有同意这份新合同。而在那时，这已经是他的绝对极限了。他曾在一场激烈的斗争中成功举起它，然后他就完蛋了。他无法举起更重的东西。

如今，尽管他的身体已经遍体鳞伤，尽管一切似乎都与他作对，但他的身体却仿佛有电流在跳动，让他充满了活力。因为当他第一次尝试将第二块石头滚向自己并举起时，它移动得如此轻松，以至于他几乎失去了平衡。

“哇！”当他重新站稳脚跟并完成电梯时，他大声说道。多米纳斯向他点点头，示意他放下。“这太简单了，”比姆几乎兴奋地喊道。

“这就是进步的意志。逻辑常常掩盖它。‘我今天受伤了，我不可能创造新的纪录。我病了。我累了。绝望了。我会放弃吧。尽管如此，进步仍然会推动你前进，就像强大河流的水流一样但是你还有条路要走，小伙子，”多米纳斯说道，陷入了哲学之中，然后控制住了自己并敦促他的学徒继续前进。。

多米纳斯是这么说的，但他用一根手指放在下巴上，感觉眉毛抽搐了。比姆的进展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现在的他，已经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男孩了。事实上，除此之外，他就像一个有才华的人一样在进步。

比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的主人喜欢谈论进步。他说起来就像炼金术士谈论草药一样。他想掌握的是他的科学。确实，这是一门奇怪的科学，但比姆认为多米纳斯可能是世界上最擅长这方面的人。不然他怎么可能在毫无天赋的情况下越英雄亚瑟呢？

师父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启，如果师尊今天预言有进一步的进步，那么就会有进一步的进步。他第二次举起石头，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每一个都很简单，如果重量改变了，他也不会感到惊讶。与几天前相比，他感觉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这对他来说几乎没有意义。这就像……“魔法，”他自言自语道。

多米纳斯对这个结论点了点头。“进步确实是我们凡人的魔力。对它保持耐心并努力理解它，它将为你提供宇宙中所有的力量。”

这句话激励了他，让比姆更加充满活力。他还没来得及感到疲倦，就已经通过了十部电梯。直到第十五次电梯时，他才想起自己仍然是有血有肉的——还不是机器。就在那时，疲劳开始出现，但只是勉强出现。

他花了一小会儿才平复了呼吸。这就是他所需要的。他无需再次暂停就完成了最后五场比赛。他让事情看起来很容易。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做十件事。但这并不是他主人的指示。

“好，非常好。”多米纳斯点头表示赞同。比姆不确定是他对自己的进步感到满意，还是多米纳斯自己的预言成真才让他显得如此高兴。他认为两者都有可能。“然后到下一块石头上，”他的主人说，“尽可能多地举起它。”

只有当他向后滚第二块石头并向前滚第三块石头时，比姆才记得自己很紧张。他意识到这是一块大石头。即使只是将它滚向他也不容易。它的体型比之前的大了近一倍，是一个令人生畏的怪物。他咽了口口水，无法平静自己的心跳，肾上腺素开始酸化。

他的双腿感到无力，因为他的身体试图让他相信自己比实际情况更累。他的心思也参与其中，告诉他他们应该放轻松。再用力，只会让他受伤。再说了，那天他不是已经拿到了记录吗？为何还要进一步推进？为什么要贪心呢？

“别听，”多米纳斯说道，似乎猜到了他内心在想什么。比姆惊讶地转过头来与他对视。“在这一刻，你不是比姆。你不是前奴隶。你不是血肉，也不是骨头。你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进步的工具。一个为了举起这块石头并把它放下而存在的工具。”再次放下。清除头脑中无用的想法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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