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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约不置可否,道:“你在这里好好地练功,我去你房里歇着……以后我们还是照旧。”将要开门,薄约又忍不住叮嘱道:“拓开经脉或许要疼,但也不必畏疼。你自己斟酌着些。”
该说的说完了,薄约仍放不下心,总悬着一丝心神听隔壁的动静。江游世的呼吸声平缓悠长,好似并不需要他多管闲事。夜更深些,那呼吸声音急促起来,薄约便想:是疼着了罢?
但过了半晌,这分急促不消反长,隐隐还带了喘息。薄约敲了三下墙壁,没听着回应,忍不住起身推开窗户,悄无声息地翻到外面。他一手支在江游世房间的窗沿,一手点破了窗纸,朝里看去。
屋内烛台放的位置不好,江游世坐在地上,被床榻的阴影罩住了面目。薄约抬手一弹,劲风弹破窗纸,拨得火焰涨高了寸许。就这一霎间他已看清楚,江游世浑身都细细发着抖。
薄约再顾不得别的,破窗而入,急道:“游儿!”
他连叫几声,江游世恍若未闻,只坐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他再一摸江游世脸颊,顿时满手都是冰凉的水。仔细看去,江游世双目紧紧闭着,颊边发丝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是泪。这哪里是拓宽经脉,分明是真气行岔、走火入魔了!
他将江游世上衣解下,抱到榻上,仍旧五心朝天地坐好,自己手掌贴上他背后灵台大穴,渡了一丝真气进去。薄约真气偏寒,将将渡进去,江游世便打了个冷战。内力转了两个周天,江游世似乎清醒了些,牙关“咯咯”地打颤,喃喃地说了句话。
薄约没听真切,问:“怎么?”
“我不疼,”江游世口齿不清地说。
薄约手底一重,他登时冻得一个激灵,恼人的嘴也闭紧了。不一会,那烛火跳了两下,总算燃尽,整个屋子陷入黑暗之中,反而使他手掌所贴着那一块格外地鲜明。
他以往教江游世练的内功虽然粗浅,却很驯顺包容,遇到外来的真气也不会抵抗。练了许多年,江游世两脉已磨出一条窄道,只差上方风府、下方腰俞仍有一道隔阂。
平日江游世真气微弱,只能以滴水之力冲撞,现下有外力襄助,竟一下贯通了两处要穴。至此督脉告通,他体内真气也随之游走起来,就如激流冲刷河道一般,几个周天,经络已拓宽了数倍,果真是一日千里的进境。
如此练了半个时辰,江游世暖和过来,不再发抖。薄约唤道:“游儿?”他也不作声。待薄约伸手去探他的呼吸,才发觉他已睡熟了,想来已经没有大碍。
薄约暗骂一句,也觉得疲惫不堪,将头发扯散了躺在榻上。睡了不知多久,他给摇醒了,朦胧地瞧见一对又黑又亮的眸子盯着他看。
他迷迷糊糊地问:“游儿?”
江游世含泪应了一声,他于是接着道:“你找我的外袍,袖子里有……”说着没有声了,江游世又将他摇醒,他好一会儿想起来说到哪里,又道:“有个小瓶,替我取一粒药,再烧一桶滚水来。”
这句讲完,他又闭上眼睛,再叫不醒。
原来江游世夜里睡着睡着,不知什么时候便歪倒了,枕着薄约一边手臂。清晨他只觉得发冷,任他怎么蜷缩也暖不过来,醒了才发现薄约躺在旁边,脸色苍白,平日里含笑的唇冻得发紫,整个人只差要结霜。
江游世又惊又怕,将他好容易弄醒了,他说了一番话,又睡过去。江游世在房里翻了半天,找不着他外袍,才想起来那件外衣应在隔壁自己的房里。他取完衣服跑回来,只这么一会功夫,薄约竟然开始发热,方才没有血色的脸颊泛了一层红晕。
外衣袖中果然有个圆滚滚的瓷瓶,江游世匆匆忙忙掏将出来,里面只剩得一粒绿豆大的药丸。他捏着药丸喂进薄约嘴里,碰到那火炭似的吐息,怕得不得了。
过了一刻,薄约还不见好,江游世咬牙想道:“受热总比受冷要好。”恰逢小厮抬了滚水来,他翻出来个汤婆子倒上热水,塞进薄约怀里,自己一溜烟地跑出客栈。
许是昨天练功真有些效果,他步伐比往常轻健得多,一路的行人却好像年纪很大似的,在他眼里走得很缓;又像他突然开了某一种灵慧,轻易可以窥见他们的移动。等他跑到城西,太阳也才初升而已。
城西的医馆刚刚开门,两个七八岁的学徒坐在门外磨药,一个赤脚踩着药碾,一个将三七切碎了,给他添进碾槽里。江游世昏头昏脑,跑上去问:“大夫呢?”
那赤脚的学徒看了一眼,跳下矮凳,跑进内室里叫:“师父!师父!”
内室走出来一个黄瘦的老头,想是铺里的大夫了。江游世忙迎上去道:“大夫,我家里病人发热,瞌睡不醒,请同我去看看罢。”
那老大夫原打算坐诊,问了些情况,也是一惊,将药箱提在手上要走。江游世怕他年迈走得慢,将他负在背上,飞奔而去,心中还想:“这大夫怎这样无物似的轻!”那老大夫从没见过如此神速,在他背上“嗬、嗬”地叫,两个小童更吓得哇哇大哭。江游世听得着恼,回头喊道:“休要哭了,回来给你二个买糖吃。”想的却是:“就你们有师父,我没有么?”脚下更是不停,跑得飞快。
好容易回到房里,薄约仍旧昏在那里不醒,紧紧地抱着怀里那汤婆子,不知冷热替换几遭了。那老大夫颤颤巍巍地替他把了脉,面色大变,道:“将我药箱拿来!”
江游世忙把药箱打开递过去,一眼扫见里边尽是至宝、紫雪一类救命丸药,更加提心吊胆。那大夫取了半颗,调开灌进薄约嘴里。江游世忍不住问:“这是甚么药?”
那大夫捻须道:“这是牛黄丸,作补凉退热的用。但听你说他还要发冷,这等大寒之物便不能多用,只用半颗便了。”江游世见他说得头头是道,稍放下心来。
过了半晌,薄约由热转冷,牙关咯咯地打战,抱着汤婆子蜷成一团,极为可怜。江游世心疼不已,想道:“之前还没这么厉害,这番发作怎地如此吓人!”
那大夫满头大汗,不敢答话,药更是不敢再喂了,将江游世拉到门边叹道:“老夫还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病人。他已一脚踏进鬼门关,能挺过来全凭运气了!”
江游世只闻“嗡”地一声,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知,好一阵子才缓过来。那老大夫怕这位少侠怪罪,又劝道:“他脉象混乱不堪,体内阴阳相斗,命不久矣啦!即使挺过这一遭,至多再有一年就是大限。”
江游世拉着他道:“可有甚么办法?不拘银子药材,能救人就好。”
那大夫摇摇头,道:“这阴阳之气蹊跷至极,只要一日不能调和,怎样的妙手也回天乏术了。”
薄约大概躺得难受,翻了个身,半张脸埋在乱发之中,仍然闭着眼睛,教人看得难过。江游世忍泪送别大夫,再回到薄约床前,就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他清醒的时候绝不敢做那些逾矩的事情,连替薄约理一理长发都要犹豫,只能怔怔地跪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薄约总算醒了,居然眯着眼朝他笑了笑。江游世悲从中来,伏在床上道:“师父!你别不要我,我以后再不同你置气了。”
薄约只是对他笑,也不说话。他更加悲恸,不得已说:“师父,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做甚么,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薄约见他低头认错,方哑声道:“死不了的,我的药呢?”
江游世将那空瓶翻出来,晃了晃道:“全吃完了。”薄约若有所思,道:“也该吃完了,瓶子送你玩罢。”
他那药瓶做得十分精巧好看,绘了个光头女人跪在佛前,背面蝇头小楷写她自白:
“我爱阿难眼、爱阿难鼻、爱阿难口、爱阿难耳、爱阿难声、爱阿难行步。”
可江游世究竟过了玩儿空药瓶的年纪,收这礼物只是犯愁,拿在手里不知所措。薄约本就是逗他,见他反应十分有趣,开怀道:“游儿,和好了?”
江游世迟疑道:“和好了罢。”
薄约哈哈大笑,将他手拉过来,握在自己手心里看:“找大夫看过了么,可不要留下病根。”
他断的指头早包扎妥当了。薄约不说还好,一提起来,他反而说不出地委屈。薄约见他低下头,又要闹别扭,大是无奈,转开话头道:“不谈这个了。游儿,来使套剑法给我瞧瞧。”
江游世闻言取了隙月剑,在房里拉开架势,将那套素棘剑法一招一式地使将起来。刚刚起手,他就觉出和平时大不一样。手中长剑一刺一挑,仿佛都贯连着体内经络,真气顺势而行,按着新学那口诀心法在体内不息地流动。他还是第一次窥见这样玄妙的境界,只觉身剑将要合一,剑招也同日月轮转、河川东流一般畅然自若。直使到最后一式,江游世挺剑
向前,手腕微动,那剑风便从剑尖直透而出,“嗤”地将窗纸划开了。屋里陡然一亮,照进来一隙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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