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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承认,有些时候一些事只是看似解决。这一切原本都应该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我是这么想的。
我二十七岁时自杀过一次。
虽然我很不愿意亲自说出那是自杀,和辛秋也只解释说我是不小心那样做。但收拾整齐的屋子,藏在柜子深处仅有寥寥两行字的遗书,又或者我出院后在窗台处发现的刀片。我曾经有过很强烈的自杀意愿。
如今我早已不记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我记得辛秋半个月没让我回家。他亲自一个人去了我的住处,清理了所有的东西,回到医院看我时格外冷静,和刚发现我倒在屋子地板上、送我去医院后的气场完全不同。
像是判若两人。
我一直跟他说我不是自杀,也希望他能替我守好这件事。辛秋做到了后一点,却从来没有相信我说的前一句话。
等我情况终于稳定被批准出院时,辛秋问了我三个字:
“为什么。”
我在医院大门旁久久沉默,我知道我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就如同很多次我产生疑惑,却始终没有答案一样。
我一个人从医院回了家,发现家里的边边角角都被辛秋用泡沫纸包了起来,他在桌上给我留了一张纸条,我至今仍记得那上面的内容。
辛秋说,我不适合平平淡淡的死亡方式,如果今后还有这种感觉的话,记得让他多叫一点人过来。
要走也得轰轰烈烈地走。
我看着那张纸条久违地笑出了声。一个小时后,我给自己做了顿饭,虽然和温容的厨艺相比好了许多,但仍旧不算好吃。
有些苦。
那之后我便努力锻炼自己的厨艺,从书店买了不少烹饪书。黎小梨说他那段时间被我喂胖了十斤,达到了有史以来的体重巅峰,他要讨厌死我了。可即便如此,吃的最开心的也是他。
前两年有一段时间,黎小梨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跟我合租。那天半夜,房间静悄悄的,我只是出去上厕所,恰巧碰见了站在冰箱前一边哭一边吃蛋糕的黎小梨。
黎小梨很少有安静不出声的哭法,要明白,他那么哭差点都让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情绪也出了什么问题。
要真是这样,那我俩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连这都要同步。
后来才知道,除了分手,黎小梨还被人打了一顿,身上全是伤口,被威胁,可他从来都没和我说这些。
大半夜,黎小梨差点在我怀里哭背过气去,最后实在找不到话题,夸了一句我做的饭好吃。
第二天我差点学我妈年轻的时候,就差没拿着刀往梁呈公司冲了。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大家——
傅总的愿望
我在厨房站了许久,看着面前一口袋的菜,想着哪一个会比较好处理。
傅匀的厨房实在是太新了,像是从搬进来就没用过的新,旁边挂着的刀都蒙了一层灰。
彼时我正单手单枪匹马和一颗土豆对决,眼见它灰溜溜地往洗水池里滚,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放下刀就赶紧去追翻滚的土豆,怎么说今天也得做一盘菜出来,然后把傅匀扯起来吃东西。我的厨艺好歹是黎小梨认证过的,应该也不算特别难吃。
当我成功在洗水池旁拦住土豆时,身后想起了一阵脚步声。
这个房子除了我和傅匀两个人,连只苍蝇都进不来,想都不用想来人是谁。只是傅匀这觉睡的零零散散毫无规律,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把我折磨得够呛——他一旦醒了就喜欢把我紧紧锢在怀里,虽然什么都不做,但alpha的力气大的惊人。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他下一秒又要抱住我然后说一些有点混账的胡话,比如顾思无是谁,是不是我在哪里认识的、来历不明的alpha。又或者许繁来送东西后,他又会红着眼睛说我为什么要靠oga那么近,我才说了喜欢他现在又要变心。
是啊,我要变心,我不仅要变心,我还得是个花心大萝卜,要把人家夫夫俩一起收入囊中。
我忍无可忍,这样的傅匀实在很像那群霸道无脑的alpha,于是在一个机会下,我舍身嘴对嘴又给他喂了一次药,直接放倒了他。
也不是我狠心,我问过何榆了,多吃点也没多大关系,就是睡得久一点。
正当我以为这次也会一样,都在思考傅匀这次说混账话时我该用什么法子哄他安静,才能好好把这顿饭做完。却不想身后那人刻意与我保持了距离。
傅匀将刀往里推了推,面上表情不多,虽然睡了很久但疲惫感依旧很浓。
我愣了片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这几天已经让我养成了很不好的习惯。我已经接受了傅匀的亲近。
“乔浅,”傅匀叫了我一声,说,“这几天麻烦了。”
傅匀的易感期,跟来时一样,猝不及防地结束了。
我在客厅坐了大半个小时,几乎是正襟危坐,动都没动一下,头不时会往浴室看两眼。
傅匀在里面收
拾自己。
从他清醒过来到现在,我们说的话没有超过五句。
我突然有点不习惯这样子的沉默了。
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助理买的菜还完完整整地待在厨房,而我心里有种隐约的担心——逼我承认,知道了那件事,以及说喜欢我的那个人,都是易感期内的傅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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